,又我行我素惯了,匆匆点个头,就在临时搬来的长桌后坐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锋利的凤眼低垂着,吝啬于给周边一个眼神。
他百无聊赖,往旁边看了一眼。
通过这位新会长放在桌子上的三角桌牌得知了他的名字
杨真砚。
有清大的学生来汇报工作,杨真砚抽出笔,低头签上自己的名字。
字迹清秀而工整。
顾沢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倦怠,提不起精神来,别说工作,旁的人凑近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但清大学生会长坐的离他太近,他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顾会长有事吗”对方注意到他的眼神,疑惑地看过来。
顾沢随口道“笔不错。”
“哦,这个啊,是我老板送的。”杨真砚果然如他一开始表现的那样,非常好说话,也非常健谈。
见他有兴趣,也不吝啬,非常爽快地把笔递给他。
顾沢对他用什么笔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当这又是一个想要借故和他攀谈的人,一动不动坐着,任凭对方把东西递到面前,半点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只是很淡地扫了一眼。
一个挺有名的牌子。
好像还是一个什么系列,他没了解过。
只知道售价不斐,少说也要四五万。
他撑着下颌,语气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你老板挺大方。”
“这个啊,其实是我捡漏了。”
左右也不忙,杨真砚盖上笔帽,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老板给他男朋友来的礼物来着,结果他男朋友不要,他就随手给我了。”
“那你老板还挺惨的。”
顾沢从别人的悲惨里汲取到了乐趣,阴沉沉地掀了掀唇角,修长手指间同样拿了只笔,转着打发时间。
“哈哈哈,这倒没有,我老板他心态很好的,我说我要以身相许,他还说让我别恩将仇报,给他当牛做马就行。”
谁都不排斥开朗大方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和他同样的学生会长,顾沢烦了好几天,现在才算是好了点,也有了点笑模样,不再绷着张全世界都欠他几百万的脸,随意问道“你在哪工作”
“我吗,”杨真砚道,“名砚。”
啪嗒。
顾沢手里的笔掉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