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越是要喊。
燕奕歌湿热的吻偏移到自己的眼上,卷去比拍照前还要多的湿润,将湿咸的味道全部抿在自己的唇齿间,又哑着嗓音不停地呢喃“阿淮、阿淮”
他喊了好多声,不知道在第几声时,也有几分哽咽感,易淮则是终于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脖子,不让他继续亲下去,同时也是把脑袋在他怀里埋得更深,顷刻间就洇湿了燕奕歌的衣襟。
二十九岁的易淮,是个很沉稳的成年人了。
更别说他自小就不爱哭鼻子,直男的认为哭是女孩子才有的权利,女孩子哭是可爱,男孩子哭就是软弱所以易淮从小到大就不爱掉眼泪,哪怕是做手术后醒了麻药疼得不行,又或是身体难受时,都没有掉过泪。
最近哭,都还是在他父母去世时了。
可现在,窝在自己怀里的易淮却忍不住红了鼻子和眼眶,声音又瓮又哑,真是把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泄露过的委屈和情绪全部哭了出来“我觉得老天对我很好,又觉得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给了他优渥的生活,完美的父母,却也给了他残破的身躯,还在后来夺走了他的父母。
他想要另一个自己,这样不可思议的愿望,都能被实现,可偏偏是他身体走到穷途末路的境地,另一个自己才出现。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无论是哪个易淮,都是这么想。
“人真的很容易贪心。”
其实他知道自己该知足,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事都随他意,可他只是个人类,会贪心的人类。
易淮吸了下鼻子,从自己怀里抬起头,主动亲了亲自己的下巴尖“我还是很开心的。”
他不是文科生不假,但也不至于如此词汇匮乏,只是此刻,易淮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用最简单的修饰词去强调“你知道的,特别特别开心。”
燕奕歌当然知道“我也是。”
他在易淮唇上落下一个不带任何小青色丨意味的吻,又吻去他眼尾的湿痕,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进家门感受到你在家的那一刻,激动到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他只知道他迫不及待却又忐忑地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害怕打开那扇门,也期待着不是他的错觉。
易淮笑起来“果然能让我这么害怕的,也只有自己了。”
燕奕歌莞尔。
他们再拿起智能机,发现收到了一封新邮件,来自
青云上制作组。
两个易淮对视一眼,一开了邮件。
易淮先生
抱歉在此时打扰,请问你收到了我送给你的纪念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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