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才开,他就能够感受到属于山洞的独特味道,阴冷潮湿的,还有几分幽幽感,微弱的风声都是回响产物。
易淮一直默算着时间,所以走之前,还与山主说了句“你现在从外面回去,快一点赶赶路,还来得及今晚洗沐,明日参加洗雪礼。”
洗雪礼前的洗沐,不是简单的沐浴,过程也很繁琐,这也是为何山主会觉得有可能赶不上洗雪礼。
她如若要主持洗雪礼唱祝词,是一定要洗沐的。
山主微顿,露了个笑“好,多谢燕公子。”
她又真心实意道“日后两位再来天山,天山再好好款待。”
易淮没有拒绝。
而蒋老头也是轻咳了声,别过头有点别扭似的道“那千军万马阵是真的有,你下次来试试。”
燕奕歌微勾唇“好,我要是破了,老头你可别又气得吹胡子瞪眼。”
蒋老头哼了声“我有那么小气吗”
闲话两二句就打住,后续不需要太多的话,只一点头示意,燕奕歌便抱起了易淮往外掠去,石壁也缓缓合上。
无论是谁都知道,方才那几句话,无非都是希望彼此能够活下来。
尤其是易淮和燕奕歌。
这山洞有些狭长,易淮勾着自己的脖子,在心里说“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来历,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
方才在石壁的时候,他特意试探过了。
“要么是青扬子没说,要么是青扬子其实也不太确定。”燕奕歌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如若是后者,那么便说明青扬子的天算,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般厉害。”
易淮轻啧了声,但语气却没有太多不悦的“真会装神弄鬼。”
说到底让他刚才在密室里失了方寸的那些阴谋猜想,有绝大部分原因就是青扬子让朱雀七宿里的鬼宿给他带的那句话。
燕奕歌自然对自己这话无比赞成。
他们掠出山洞后,就见他们的马车停在山洞口,坐在车架上的车夫正喝了口热酒暖身。
酒气飘散过来时,易淮不得不顿了下,没忍住问“这算酒驾吗”
这车夫是杏林馆的人,所以不算是什么特别陌生的外人,这一路为他们驾车,也不是一句交流都没有的,他一开始还有些不敢与易淮和燕奕歌说话,时间长了后就也像是老友一般了。
尤其这还是个聪明人,因此哪怕没有听过酒驾,也大概理解到了易淮的意思“燕公子,我酒量很好的。”
易淮心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在他们那个世界,就算是无人驾驶的车子,坐在驾驶位的也不能喝一口酒,出了事故都是要量刑的。
但这个世界显然没有这种规定,所以易淮也没再说什么。
而在第二日他们出了天山和机关道的范畴时,易淮在睡梦中被一声悠扬飘
远的钟声响起。
他迷迷瞪瞪地在自己怀里动了动,把脸往自己怀里埋得更深,心里清楚,天山的洗雪礼开始了。
他们从这儿直接启程去京中,即便是最快也得要个十五日左右,还得是没有大雪的天气。
到京中时,年节假定然是结束了,最近的满北使臣只怕也到了。
因为赶时间,所以夜间也未停留,这边山路多,山中也确实有凶猛的走兽,杏林馆为此不是没有办法应对。
挂上他们特制的药包,人是闻不到,但那些敏锐的走兽能,也因此会被驱散。
因为路上颠簸,所以易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