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烨看着荣景谦“那犯人何在”
“儿臣查到时,他已然自尽于家中,留下了一封请罪书。”荣景谦将卷好的麻布从怀中掏出,双手捧上“儿臣已将他的尸首带回放置刑部,等待父皇处置。”
赵德顺接收到荣少烨的眼神,去拿了那份请罪书。
荣少烨展开后,就发现还是用血写的。
他叹了口气“这字字泣血,控诉其残害了他才六岁的小妹又自知自己不该迁怒他人,他家中也没了别人话都叫他说完了,朕又还能如何”
荣少烨冷声“把他尸体丢乱葬岗就算了。”
荣景谦应声说是。
荣少烨又道“此事是冤枉委屈了燕奕歌,你撤兵时记得提朕宽慰他两句,你再看着赏些东西给他。”
荣景谦继续应是。
等荣景谦和国师都离开后,荣少烨望着被自己随手丢在一旁的请罪书,忍不住笑“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会来事。”
他喃喃“以他的性格,多半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杀了,肯定做得很周全。”
挑不出错来。
荣少烨与赵德顺说“其实朕有想过要不要立他的。”
赵德顺上前半步,手持拂尘微微拱手弯腰,静心听着荣少烨说话,他知道荣少烨只是想说,不一定要他回答。
荣少烨轻叹“可惜他生母是个太有野心的人,若是要立他,朕就得处理他母妃。”
不然有朝一日,朝堂怕是会大乱。
荣景谦也知道这事,所以在成泰年间时,他便向龛文帝请命,说自己想拜谭将军为师,戎马一生。
荣少烨呢喃“真要说起来,这孩子其实才是最聪明的。”
又或者说,是最通透的。
也是真的赶巧,就在荣景谦撤兵这一日,年然带着伊砂礼入京,直接来找了易淮。
因为现在游戏内的时间还是年节时,加上对于易淮而言,他的年就是这边世界的年了,所以年然很细心地买了些年货作为年礼,和伊砂礼提着上门。
伊砂礼看着他挑挑拣拣时,不免说了句“我之前就总听人说你和他关系很好,总是没个概念,现在看了才知道,是真的很好。”
“我把他当亲兄弟。”
年然付了钱,等待包装好,本来还想说一句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说。
他们上门时,易淮不是很意外,甚至还说了句“怎么才来”
燕奕歌在一旁道“你们再迟一点就不一定找得到我了。”
伊砂礼“来时路上听说了京中的动荡有人很想要你的命啊。”
“嗯。”易淮懒懒地应了声,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拆了包装的红纸,打开看了眼“豁,年队,大手笔啊,这京中的黄桃蜜饯可贵了。”
年然白了一眼“不还是因为某个挑嘴的少爷喜欢吃。”
他说不定是最后一次给易淮送年货了。
易淮笑“那谢谢年队了。”
他其实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年然潜藏的意思,但就像年然不挑明一眼,易淮也不会明说。
太过矫情,他们都不太习惯。
他们没聊几句闲话,就直接开场了正事。
伊砂礼说“我接收到了记忆”
她叹口气,捏捏眉心“这件事复杂了。”
易淮知道她担心什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