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暂时想不出“你看着来吧。”
薄柿低声应好,才再说“庄主,叶公子看着消瘦了些。”
易淮嗯了声,燕奕歌淡淡“看样子他有不少烦恼。”
他们没就这个话题多聊,冬日夜黑得浓,易淮摘了面具后就又打了个哈欠,于是薄柿便说自己不打扰庄主歇息,先行退下。
她走了后,易淮没动,因为燕奕歌直接弯腰一把将他抱起。
易淮勾住他的脖子,轻笑了声,脑袋靠住了燕奕歌的脖子,贴在了他温热的颈窝里“燕燕,你这样好像山匪强抢民男。”
其实他不用说,在念头起的瞬间燕奕歌也觉察到了他在想什么。
燕奕歌抱紧了怀里的人,配合地嗯了声“扛回去暖丨床。”
易淮轻啧“名分都不给一个”
“给。”
他迈的步伐足够大,说话间就已经迈入了卧房。
燕奕歌抬手关门落锁的同时,也是随手挥出一掌,用内力点燃了几个烛台。
易淮看了眼“都烧得差不多了,烧不了多久了。”
燕奕歌嗯了声“没事,差不多正好。”
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易淮“”
他好笑地提醒自己“明日还要去见人呢,不是皇子就是什么亲王。”
燕奕歌垂首贴上他的唇,依旧嗯了声,但听没听进去、心思究竟在哪儿,那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易淮清楚得很,毕竟他的心思也有大半是在这上头的,刚才那句话说出来,自己都没怎么走心,又怎么去影响另一个自己
所以在燕奕歌轻舔了下他的唇缝时,他便顺从地打开了城门,任由自己将全本轻柔缱绻的吻变成强势而又充满压迫感的掠夺。
危险的感觉从他的尾脊迅速蹿上天灵盖,在他的神经网如过电般噼里啪啦地炸开,然后传递到了另一个自己那儿。
酉禾麻的感觉让易淮更加在这疾风骤雨般的吻中发软,也让另一个易淮更加兴奋。
他没有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危险可怕而诞生出什么负面的情绪,骨子里的那点压抑许久的恶劣也发散出来,让他变成恶魔,非要将另一个自己也拉下深渊。
当然,都是自己,其实不用拉,他们自然是永远站在一起。
那种掌控和某些谷欠念被满足的愉悦又传递给了易淮,像是天平的两端在不断摇晃,将处于中间的他不断拉扯。
但和他站在中间的,还有另一个自己。
共感让他们在这一刻的感知和情绪都变得极为复杂矛盾,于是干脆从钢丝上跌入悬崖,不再挣扎。
易淮勾住了燕奕歌的脖子,将人搂得很紧,也任由燕奕歌大力地回抱着他,甚至还在用力隔着衣物揉搓着他的脊背,好像要将他困在怀里,以甜蜜做陷阱,悄无声息地将他揉碎在怀里,再顺着他的意重新拼过。
易淮的膝弯靠上了床沿,他身体是往下倒的,却还是被困在燕奕歌的怀里,没挨着凌乱的被褥一点易淮懒癌,实在是懒得收拾床铺。
反正晚上还要睡乱的,也没必要去收拾。
易淮被吻得实在是有点呼吸不过来了,燕奕歌才松开他。
但气氛就已经不是一个吻能收场的了。
他呼出口浊气,气息早就紊乱,心跳也和自己一样快到急促。
燕奕歌难耐地咬开易淮的领子,直接咬崩了上头的盘扣,让那一截细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
上头还有不少未消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