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嗯了声“想想以前我还任由她们试探我是不是真的不会对她们有半分心动,就更不爽了。”
虽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他现在可是别人冲另一个自己抛个媚眼就想拔剑把人眼珠子挖出来的疯子,那么从前的那些笑语晏晏和语言上的挑丨逗,就都成了酿造那口陈年老醋的材料,让人难以平复。
更要命的是,因为他们是共感的,这份醋意还会叠加成倍。
以至于燕奕歌忍不住捻着易淮的发丝,手上微微用力“我以前到底怎么想的”
并不巧的是,易淮也想问他。
所以易淮干脆打了个响指“以前的事揭过。”
他在胸前比了个叉“大家都别提,行吗”
燕奕歌望着易淮好一会儿,其实心里已经赞成了这个提议,毕竟他也有这么想,但他就是没吭声。
易淮一看便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戳戳燕奕歌的腰腹,指尖隔着衣物抵在那一片结实的肌肉上,手上的力度没收着,却也戳不痛燕奕歌,反而带痒“我警告你别借题发挥。”
真要较劲,他也能和自己“算账”,从前的事就是分不清,因为那时只有一个易淮。
燕奕歌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好。”
他有点可惜“揭过。”
易淮便继续道“那接下来就得想想我要用什么身份登场了。”
燕奕歌稍扬眉,明知故问“不是叫燕忆么”
易淮面不改色“好,就继续用燕忆这个名字。”
他琢磨了下,还没说话,燕奕歌就先道“假装自己是蓬莱的人确实大胆,却也足够好玩。”
易淮勾起唇,也没在意又被自己抢话的事“对。”
他漫不经心地微微晃了晃,带动着秋千又有点好似不稳地摇晃,包括被他当垫子的燕奕歌也跟着稍动了下“还要顺便在风花雪月楼打探一下淮水山庄到底怎么回事。”
薄柿至今都未曾联系他。
如若莫报秋说得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算变成了游戏世界,也不能随意修改一个人的过往经历与性格故事,那薄柿就还会是他的得力“总助”。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可能看见了信号弹却
毫无反应。
燕奕歌微垂眼,声音低低的,语意不明“担心她”
易淮稍顿,掀起眼皮看向另一个自己。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他和另一个自己之间那一点细微的差别。
也许真的是因为游戏账号这边的自己是先被留在游戏里的那个,还偏偏是他的复仇计划走到最后一步时被困在了游戏里,和易淮本尊这边完成了计划,没有任何遗憾地走向生命的终点不同,哪怕易淮穿进来时告诉了他顺利收尾了,仇也的确是自己亲手报的,但这一段记忆不存在他的脑海里,也并非他这个易淮亲眼所见,更别说在他记忆里是独自被困六个月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这个易淮,要更为冷漠了。
他更加只在意自己了。
一如当年易淮遭遇父母去世,处理完后事后,就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自己把自己关了好些天,再出来时,他已然舍弃掉了许多的感情。
他处理掉的那些人其实也不全然是坏的,毕竟这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人不是一成不变,有些人在他小时候也对他好过。
有帮他找过药的,帮他寻过名医的,还有笑着逗过他的,甚至其中也有在外维护过他的。
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