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写了一封奏折。言说江州粮草不足,军户十不存一,已经没有什么兵力了,仅剩不足两千人,只能小范围剿匪平乱,无力前往边关。
臣斗胆,举荐钱破狄钱将军。钱将军用兵如神,定能守住寒城关。
上辈子钱将军靠着太监夺军权失败,死前也没能指挥上边军一日,这辈子合该满足人家的雄心壮志。
这封折子送出去,皇上便该知晓,花闻远得了江州兵权但不听皇令,这便是造反。
但皇帝又不能说他反了,因为花闻远上完折子就去平乱剿灭反贼了。
京城里的皇帝甚是疑惑,问兵部尚书“花闻远这是何意”
兵部尚书心里门清,但不好照实说,毕竟现在就算认定花闻远是反贼,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剿灭他,只得糊弄道“江州连年遭灾,税赋一直缴不上来,兴许确实亏空得厉害。花家世代忠君,花闻远才十六岁,应当没有那个胆量造反。”
皇帝想想也是,花闻远才十六岁,谁十六岁会立志当个反贼的
于是各方互相糊弄,当真点了钱将军去守寒城。
而花闻远,正骑着神骏大马,在贺大锤的城外叫门“大胆反贼,速速开门”
“啧啧,这算不算贼喊捉贼你是反贼,我自己知道我也是反贼,但我不明说,我就能代表正义消灭你,”陆鱼坐在城外山坡的凉亭里看热闹,对低头画画的明砚说,“这就跟我爸妈似的,我都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了,他们还说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叉烧。”
陆鱼说罢,继续咔嚓咔嚓嗑瓜子,心中得意跟老子玩舆论,老子会埋伏笔,陆家最好别来惹。
他只是随口浅浅打个埋伏,明砚却是听到心里去了,心疼地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明砚一直以为,陆鱼大概是上高中那会儿知道自己身世的,陆家则说是陆鱼成年后才告诉他的,但现在听着似乎不是。
陆鱼对上明砚满是疼惜的眼睛,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战场,状似随意地说“弟弟出生我就知道了。”
明砚轻握的拳头一紧,那可是十岁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小的陆鱼,是怎么敏锐察觉出的
陆鱼咂咂嘴“因为他们给弟弟取名陆霆泽啊,这名字一听就是那种为了找女主下令让全城高速口封路的霸道总裁。我呢陆鱼豪门太子爷叫陆鱼,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