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咔哒掉到地上,刚换的钢化膜再一次摔裂了。
周赴逗完人还得哄,也不知道图啥。
“其实我看容叙也没其他意思。”周赴怕路识青会原地爆炸,用随意的语调说,“你要真想戴,戴右手也没关系,就是拍完戏后最好不要公开场合戴,要不然c粉又要过大年了。”
路识青脸红透了,拼命摇头“不、不戴了。”
他今晚就是追星追上了头,开心自己能有偶像的贴身物品,一时脑子对“无名指戒指”这个象征没转过弯来。
路识青从来没有对容叙有其他暧昧的妄想,他觉得这是大忌。
怎么能馋偶像身子呢,太龌龊了。
周赴也松了口气。
行,看来路识青只是脑子慢半拍。
只希望容叙那个铁gay可别真把主意打到他乖崽身上。
路识青红着脸把戒指撸下来,特意找了个盒子装起来。
之后还是找机会重新还给容叙。
第二天几人在剧组见面,神情各异,但谁也没提昨天那场“麻将桌求婚”的乌龙事件,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揭过。
剩余的剧本越来越少,剧组也开始了拍摄收尾。
越到后面路识青的剧情就越沉重,不过往往下戏后容叙一看他情绪低落,就拽着人组局打麻将,或者斗地主,什么热闹玩什么。
路识青待在欢声笑语里,受到的影响也没那么深。
不过赵沉寻下线那场,情绪却几乎没缓过来。
赵沉寻这种全程勾心斗角搅混水,有几次赵倬都要被他算计死的反派,到最后的死亡并没有轰轰烈烈,甚至可以说是平淡安静。
最后的副本剧情是即将被废的太子狗急跳墙,在赵沉寻的撺掇下借清君侧逼宫,却被赵倬荀行舟反将一军,彻底败落。
赵沉寻得知消息后,便知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输了。
输在当年心软没有杀了赵倬。
他在太子处留下的证据太多,一旦彻查便是辨无可辨的死罪。
赵沉寻不怕死。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重新建好的赵氏祠堂。
世代忠良的贤名,皆
断送在他手上。
长随推着轮椅将赵沉寻送回年幼时和兄长同住的小院。
那处在赵倬丢下他去边疆时,赵沉寻便搬了出来,入住侯府主院,这些年他不许人清扫,已是荒草丛生,宛如鬼屋。
初冬第一场雪飘然落下。
赵沉寻端坐在院中,怀中抱着用红布包裹的东西。
“走吧。”
一直陪伴他的长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是个哑巴,只额头伏地表明誓死追随主人。
赵沉寻眼神看着荒凉的院落,又呢喃了句“走,将院中门锁锁上,不要告知任何人我在这儿。”
长随僵硬地抬起头。
赵沉寻最后道了声“走吧。”
长随沉默许久,终于起身离开。
门锁从外扣住,大雪掩盖轮椅车轮滚过的痕迹。
无人知晓他在这儿。
赵沉寻抱着怀中的东西,安安静静盯着虚空。
红布遮掩下,是当年他算计赵倬死在诏狱时亲手刻下的赵倬牌位。
可惜没用上。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一向怕冷的少年浑身落满雪,他安安静静坐在那,抱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