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稻盛畎贵抬起手来,不轻不重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这都是为了谁”
如果不是打算带柯南去拜访乱步先生,他当然可以简装上阵,没有必要带这么多的行李给自己徒增烦恼。
“小孩子你也打啊”柯南显然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一遭,他有些愤愤的踢了踢稻盛畎贵的小腿当然,其实也根本没有用什么力道,这只是幼稚的男高中生之间惯常会有的操作而已。
在他踢完之后,无论是稻盛畎贵也好,还是柯南也好,全部都一愣。
不管对于他们两个当中的谁而言,这样的能够和同学之间有如关系非常亲密的好友一样相互玩闹的行为,都是非常不得了的体验。
毕竟他们在不同的意义和程度上的被自己的同学乃至于是同龄人所“敬畏”,由这一份敬畏则又衍生出了不自觉的“孤立”。
柯南想,稻盛这家伙,其实人非常的不错嘛。
可惜,要是能够更早一点,在作为“工藤新一”的时候和对方有更深入的认识就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算迟。
在新干线上的时间颇有些乏陈可善,柯南盯着窗外飞驰的风景陷入了对于自己如今的处境、以及之后应该怎么做的沉思当中。
等到他把大脑当中缠成一团的线结姑且解开了一点的时候,忽而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稻盛畎贵说话了。
他抬起头,朝着稻盛畎贵的方向看过去,却正好看见少年人皱起的眉头,以及搭在桌面上,有些烦躁的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的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无比焦躁的模样。
“稻盛”柯南于是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实际上,只是用“心情不好”来表述,都已经是一种委婉的说法了。稻盛畎贵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即将要发动攻击的凶猛的大型掠食动物,对周边一切事情的警惕性都已经被提到了最高。
“有声音。”稻盛畎贵的眉深深的皱了起来,“从十几分钟前开始就一直在响了,滴滴答答的,吵的有些过头了。”
“啊或许是谁的钟表的声音呢”柯南仔细的侧着耳朵听了听,并没有听到稻盛畎贵所特意点出来的那种“滴答”声,便双手撑着座椅的边缘,腿一晃一晃的,轻松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太紧张了之类的”
好吧好吧,他能理解,毕竟他昨晚也是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任是谁突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想来也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吧
柯南自以为非常理解和宽容的想。
然而稻盛畎贵的眉却皱的更紧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工柯南。”他说,“那不是钟表的声音,我能肯定。这个频率远比秒钟跳动的速度来的要慢。”
而且异常的具有节奏型。
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持续的时间越久,稻盛畎贵便越是觉得焦躁不安,仿佛潜意识当中有某个声音在不断的朝着他发出警告,有危险正在无声无息的逼近,让他尽快逃离才好。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太舒服的样子,于是柯南便也不再将这当做是一个玩笑,或者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而是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怎样才能够帮上他。
“来吧”柯南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朝着稻盛畎贵伸出手去,“毕竟我现在是小孩子嘛,去别的车厢的时候需要有人带着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显然,他是要用自己做这个幌子,拉着稻盛畎贵把列车从头到尾的走上一遍只要能够找出这声音的来源,那么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稻盛畎贵默认了这样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