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了。
眼见范宁远打开扶手箱,在里边疯狂翻找,田佳慧怯怯地在范梦洁耳边说“你说你爸现在还是你爸吗他会不会已经被厉鬼夺舍了”
范梦洁吓得一哆嗦“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我本来就已经够害怕了呜呜呜呜”
驾驶座,范宁远终于从扶手箱扒拉出一柄瑞士军刀来,这还是以前参加活动时主办方送的,让他随手丢在里边了。
将刀刃掰出来,他一手抓着人头的头发,另一手对准人头的脖子根,咬牙挥刀斩去
可惜那层厚厚的干胶太有韧性了,根本插不进去,反将范宁远持刀的手弹开了,那种感觉,就像砍到了橡胶轮胎上。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一次失败以后,范宁远的心态更崩了,也不管对哪儿了,握着刀柄就是一顿乱刺
依然被弹开。
隔壁母女两个惊恐地看着他发疯。
范宁远终于注意到她们俩的存在,扭曲着脸将刀递过去“田佳慧,你来帮我把人头割下来”
田佳慧哭着拼命往后躲“我不敢,你别过来啊我真的不敢”
范宁远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不敢信不信我打死你”
田佳慧被打得眼冒金星,只能接过那把瑞士军刀,半闭着眼睛在女尸的脖子上来回割。
然而割不动就是割不动,期间人头上两个空洞洞的眼眶还静静地盯着她,田佳慧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将刀往前挡风玻璃一丢,推开车门就往外跑
边跑边骂“范宁远你个畜牲人面兽心怪不得我们会遇上鬼打墙原来你是杀了人啊还把人头装车里随身带着,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变态”
“我就是变态怎么样哈哈哈哈我踏马还有更变态的呢我叫你跑接着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范宁远摆脱不了那只可怕的人头,它如附骨之蛆,不断蚕食着他的精神,让他破罐子破摔,心想去他妈的吧,我死了田佳慧也别想活,干脆大家同归于尽
打火,驱动,加速。
田佳慧在前方跌跌撞撞地跑着。
范宁远癫狂大笑着在后面追,他并没有痛快地将她撞死,如同猫捉老鼠,就要折磨她“跑啊接着跑啊哈哈哈哈”
范梦洁还在副驾驶坐着,吓得呜呜直哭“爸,爸你冷静点儿啊,她是我妈啊”
范宁远充耳不闻,越笑越癫“撞死你撞死你撞死你”
下面田佳慧给他撞的、在粗糙的路面跌的,裸露在外的胳膊腿破七破八,都没有好地方了。
范宁远越撞越狠,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田佳慧看着眼前无尽头的隧道空间,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躲,心里越来越绝望。
然后,下一刻。
在范宁远与范梦洁的视野中,田佳慧瞬间消失不见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