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身严肃的黑或者白,手里捧着花,低头沉默地听台上的司仪念诵悼词。
然后江临双没太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
但是谢长行看得聚精会神,频频点头赞同司仪,或者在稍稍觉得不太符合实际的地方皱眉疑惑,江临双在一旁看他妈呀好高,再看一眼,妈呀怎么这么高。
谢长行实际站起来,还是比江临双高了一点的,虽说大概其实也就高半个头,但是法师是一种习惯性俯视他人的生物,乍一看,觉得哎呀君主在上我对象为什么这么高了
“在此,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悼念如同流星般闪耀的少年人,他的离去令我们悲痛欲绝,我们怀着这份思念怀念谢长行”
“怀念谢长行。”所有人低声跟着附和了一句。
谢长行甚至也跟着念了
“喂,你怎么这么开心。”江临双无语极了。
谢长行指着前面的墓碑小小声地说“这可是我的葬礼啊,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葬礼”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天天办,反正你还会死很久很久”江临双不以为然。
“呜呜呜哇哇哇”谢家的两个双胞胎兄妹哭得泪雨滂沱,满场知情人同情地看着这两个小孩,惨,年龄不够怕露馅,不敢跟他俩说。
谢意倒也是真情实感地在哭,谢与闻抱着他的肩膀不断地安慰着他,远处还有一堆记者试图冲进来拍照,但被谢家敬业的保镖阻拦得很到位。
“长行要走了呜呜临双也要走了呜呜”谢意哭得梨花带雨,相当漂亮。
谢家两个小的是在葬礼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知道他们的二哥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存在形式,但本质上依然还在,登时又是一顿嚎啕大哭。
“哇哇哇,二哥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啊啊啊啊啊”
一顿歇斯底里的尖叫。
谢家的饭桌上,谢与闻神色凝重,摆了一个碗,装满白米饭,上头直直地插了两根筷子。
巫妖、并不是鬼的谢长行“呃没有必要。”
谢与闻则郑重地说“没关系,不够吃还有,毕竟今天,今天是你”她努力了好半天,才说出俩字“头七。”
谢长行“”
谢长行“地府的事还没处理完,我先处理一下去。”
地府的事当然处理不完,那么多残缺不全的灵魂,本来是为了江临双准备的那些本来是天鬼的饲料原本的计划,根据推断,是让天鬼从世界内撕裂空间,和上界灵气合并,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天鬼没有炼成,所以那个府判当机立断,改为了用灵魂支持小世界入侵主世界。
用谢长行的形容词描述,天鬼不仅没有炼成,反而造就了天仙。
江临双听到这个说法,肉麻至极,忍不住反手给了谢长行一个大耳刮子。
那些支持小世界的
灵魂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需要阴差们格外处理,而且究竟有没有第二只炼制中的天鬼,这个阴差一直都还在排查,不肯放过任何可疑点,生怕那来势汹汹的府判还留有后手。
但这个和江临双和谢长行没什么关系。
谢祁连嫌弃地摆手“走吧走吧,嫁出去的琉璃剑,泼出去的水。别在这碍事。”
谢长行“好的老师,我们会回来看您的。”
谢祁连“先去看陆粼吧,哭一宿了。”
陆粼从树后探出头来,叹息“谢先生,就算你是白无常,也不可以造谣同事啊。”
陆粼的确感慨了一晚上,但不至于是哭一晚上。对于将要远行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