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墙壁刷成浅蓝色,地上铺着米白色地毯,床既大又软,枕头旁边摆着几个公仔玩具。
沈关砚一眼就看到了书架上的图画书,他惦着脚瞧了好几眼。
傅岭南看到后,抬手给沈关砚拿下了两本。
沈关砚眼睫扇动了两下,慢慢抬起手把书拿过来,乖巧地说了一句谢谢。
一下午沈关砚都闷在房间,这个新哥哥不怎么爱说话,他也就乖巧地看图画书。
到了晚上沈关砚也没有见到新妈妈,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林项宜是不经常回家的。
吃过晚饭,傅岭南给沈关砚放了洗澡水。
在孤儿院没有条件天天洗澡,沈关砚每晚都只是洗脸跟洗脚,见新家的洗澡盆这么大,还是贝壳形状的,不禁有些新奇。
傅岭南放水时,沈关砚就站在他身后,等傅岭南转过头就立刻把脑袋垂下来。
傅岭南说,“洗完换上这身衣服。”
沈关砚点点头。
洗完澡,傅岭南把沈关砚带回他自己的卧室,转身朝外走。
沈关砚不自觉跟在傅岭南身后,直到对方回头看他,他不安地抓了抓袖口。
傅岭南一眼看出症结所在,“害怕”
沈关砚从小过着集体生活,从来没有单独地睡过,更何况现在住的地方这么陌生,他想回孤儿院。
但沈关砚不敢说,来之前院长跟老师都叮嘱过他,要他在这里乖乖听话,好好生活。
看着眼眶蓄满泪的沈关砚,傅岭南说,“去拿你的枕头。”
沈关砚反应了几秒,跑到床头抱了一个枕头,然后跟着傅岭南回了他的房间。
虽然傅岭南让了一半床给沈关砚睡,但他还是想回孤儿院。
眼泪憋了许久还是掉了下
来,沈关砚哽咽地问,“哥哥,我能回去吗”
躺在一侧的人说,“今天太晚了,明天送你回去。”
沈关砚闻言把泪擦了擦,但鼻音还是很重,“谢谢。”
傅岭南道“现在先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把眼睛闭上。”
沈关砚一向听话,立刻乖乖把眼睛闭上。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可到底是小孩子,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沈关砚等着傅岭南把他送回孤儿院。
上午傅岭南的时间安排得很满,九点要学外语,十点多还要练钢琴,下午才有时间送沈关砚。
沈关砚坐在客厅等时候,傅岭南给他打开了电视。
于是沈关砚看起了猫和老鼠,一看就是一整天,中途没有提一句回孤儿院。
到了晚上他又闹觉似的,含着泪,抽着鼻子小声地问傅岭南能不能把他送回去。
沈关砚想院长,想老师,也想孤儿院的朋友。
傅岭南答应后,沈关砚流着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第二天他又被猫和老鼠吸引,坐在沙发上一集接着一集地看。
沈关砚一到晚上就想回孤儿院,到了白天又会被动画片迷住,记不起院长,也记不起老师,更记不起小朋友。
就这么无限重复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沈关砚彻底熟悉了这里,也不会在夜里求着傅岭南把他送回孤儿院。
不仅不会了,他还雏鸟情结地依赖上傅岭南。
但傅岭南要上学,只有周六日能在家待全天。
沈关砚像小狗一样送傅岭南上学,等傅岭南放学又会在门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