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重点不是发生关系,这些可以晚一点,我只是感觉和他的距离特别远。”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在想,你俩之间是不是会长久,是不是还有其它没有解决的问题。”
时轻点点头。
田雨声道:“如果你想这场婚姻像别人的婚姻一样幸福快乐,那你就再主动一点啊,小可爱,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你的主动出击。”
时轻:“再主动一点”
田雨声:“主动撒撒娇什么的,就像面对你奶奶那样撒娇卖萌,不要太害羞。如果还是拿不下,那就说明你们没戏,他不喜欢你这一款。”
时轻把剥好壳的皮皮虾放在田雨声的盘子里:“大师请吃虾。”
田雨声:“话说回来,你今天为什么质疑这些你俩周末不是才一起去看望奶奶的么当时相处得挺不错的吧”
时轻:“嗯。”
一切还要从傅明钦没有回消息开始说起。
傅明钦和几个德国人谈到了下午五点,傍晚在一起吃了顿饭。
等他想起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时轻下午两点半给他发的消息。
傅明钦揉了揉眉心。
他听奶奶说过时轻很多时候神经大条,但某些时候,又意外的很小心眼。
比如小时候奶奶给姑姑家的表哥买了一双新鞋子,没有给时轻买,时轻会生很长时间的闷气。
甚至奶奶说话的时候接别人的话茬,没有接时轻的话茬,时轻都会生气。
不过这些仅仅发生在时轻在乎的人之中。
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小心眼。
如果不是时轻在意的人,时轻倒不会放在心上。
傅明钦给时轻打了一个电话。
时轻还在剥虾,看到手机响,再看到手机屏幕上“傅明钦”三个字,她把手套脱了按接听。
时轻沉默着不说话。
“下午在开会,没有看消息。”傅明钦声音低沉且有磁性,“我周五会回来。”
时轻看向田雨声。
田雨声在用唇语对她说了“撒娇卖萌”四个字。
但在电话之中,这样肯定很不现实。
时轻想了想,还是关心的说了几句注意身体不要工作太辛苦之类的话。
手机里蓦然传来一声轻笑。
“好。”
挂断电话之后,时轻松了一口气。
田雨声:“怎么样”
“他说他在开会,没有看到消息。”
“整整六个小时都没有时间看手机,他工作是不是太辛苦了些”田雨声叹口气,“不过,下半个月我也开始忙着搬砖了,空闲时候还要帮我妈理一理家里的账。”
时轻这些天陆陆续续收到很多快递。
在时家住的时候,她的快递很少送到时家,基本都是送到奶奶家里,奶奶一边拆一边表示不理解现在年轻人的审美。
现在这个住处,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时轻的家了。
至少不用买件东西嫌太大装不进行李箱,无法带到奶奶家里。
傅明钦大概喜欢黑白灰配色,时轻觉得家里全是这样的配色太过冷漠,就像冷冰冰的样板间似的,没有太多居住的气息。
她买了几个精致漂亮的花瓶,里面每天换上新鲜的花束,餐桌上铺了针织餐布,窗帘从黑色换成了温柔一些的奶咖色,就连床上黑色的真丝四件套,都被时轻换成了无染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