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桑家人不算什么,她现在还有师父、有洛姨,有钱师姐、沈师姐、符师兄、景师弟还有大师兄。
这么一想,桑宁宁心头当真松快了许多。
下一秒,她忽得抬手,将手中的溯魂灯狠狠砸向了屋内。
只听一声剧烈的爆裂声响起,溯魂灯与屋内铭刻着“桑月凝”的牌位齐齐裂开了一条缝,随后这道缝隙越裂越大,竟是骤然碎开,成了齑粉散落
桑夫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月凝你在做什么”
“母亲。”桑宁宁平静道,“我叫桑宁宁,你勿要记错了。”
桑宁宁拍去了肩上的几分,语气随意到近乎漫不经心“最后一事,母亲,桑家家主是出行在外么”
她明明口中叫着母亲,可是言辞中却没有丝毫对于这个称呼应该有的尊敬与爱意。
桑夫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顿时手脚冰凉,如坠冰窟,连嗓音都标变了调子,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音调,答道“是,他最近
流云宗大比,他借此机会,去明堂洲接了耀安一起,去、去探望云惜了。”
桑宁宁颔首“原来如此,多谢母亲。”
有了孙家村的事,恐怕他们是见不到桑云惜了。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桑夫人再也忍不住,高声道“月宁宁,你叫我母亲时,是什么感觉这个称呼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桑宁宁跨出大门,闻言,微微转过头。
清晨带着露水的朝阳披拂在她身上,模糊了她的面容,桑夫人只能听见声音。
桑宁宁脚步并未停下。
少女的嗓音清澈,不含丝毫情绪。
“什么也不是。”
这个称呼对她而言,什么也不是。
身后寂静几秒,而后骤然传来极其强烈的恸哭之声。
不过这一切,桑宁宁并不关心了。
桑父不在,她可以去找他。
而且,不知为何,桑宁宁心头总有几分发毛。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她身上没有了多余的传送符,只能运起灵力赶路,却不料在即将出明堂洲时,在客栈中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青龙洲委实太过分了”
“愿赌服输,这毕竟是宗门大比。”
“诶呀你和我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身后的小弟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宗门大比,宗门大比大家到底是同一门派,这青龙峰怎么也不能任由他们那个姓桑的内门弟子,去砍断素心师姐的手啊”
桑宁宁豁然回首。
“你说什么”
怎会如此大师兄不是将人带回去了么
桑宁宁脑中一团纷乱。
认证物证俱在,桑云惜为何还能参加宗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