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容诀做下的决定从不哦不,是极少改变。
洛秋水和流光仙长对视了一眼,旋即换了个话题。
“宁宁马上就要出关了。”流光仙长打了个哈欠,似乎无意间提及,“此次出关,她的灵府神识定然更加稳固,想来是可以择道了。”
容诀安静地听着。
见他神色不变,流光仙长眨了下眼,大大咧咧地问道“容诀,我先前听这丫头的意思,似乎想选无情道。”
容诀静默了一瞬,才低低应了一声。
随着这声应答,腕间的伤痕开始隐隐作痛。
想来也对,在伤痕未褪去前一遍又一遍的撕裂,怎么也不会好。
容诀突然想到,此时距离他们从沈家回来距离那场堪称是无疾而终的谈话,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月的时光了。
容诀安静地想,自己已经有一百四十六日没有见她了。
桑宁宁几乎是从到司命峰起就开始闭关,如今确实要出关了。
他想了许多事,而在离开洛秋水的住处前,将他送到门口时,洛秋水忽得小声开口。
“择道无情并非小事。容公子,千万要想清楚。”
容诀回过头,就见这位如今身量只到他腰际的长辈对他笑了笑,神情慈爱,眼神却没有落在他身上,似乎在透过他,透过这暖起来的天色,回忆着其他事情。
“就当是,我一个过来人的忠告吧。”
桑宁宁出关了。
她和朋友们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宁宁姐你是不知道,那左仪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不止没有和桑云惜退婚,还天天在为桑云惜寻发,简直是和疯了一样,谁知竟然还博
得了一个痴情不悔的名头。”
景夜扬砸吧着嘴道“我说当年在青龙峰,也没见他这样喜欢桑云惜啊,不说是这婚事左家逼他的么”
钱芝兰插嘴“有的人就是这样。旁人越不想让他做的事,他越要做,不管好坏,也不判断对错。”
符执清言简意赅“有病。”
桑宁宁忍不住绽开了一个小小的笑“符师兄说得对。”
几人闹了一阵,符执清在离开前,递给了桑宁宁这些日子其他人送来的谢礼,其中更有一个巴掌大的白玉清光匣。
里面装着阴之淮作为赔罪送来的那朵玉容花。
他和钱芝兰都有事走得早,景夜扬倒是悠闲。他太久没见桑宁宁,难免想念,加之之前又因桑宁宁送出的那枚符箓让他在家中扬眉吐气了很久,此刻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桑宁宁,扯东扯西就是不愿离开。
“我姐才不会轻易嫁人呢说起来,当年还有人想把我姐和大师兄凑成一对呢简直可怕”景夜扬说到最后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两人若是凑在一起,不管别的,他先选择离开美好的红尘。
桑宁宁一怔,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绑缚住,以至于血液都流的缓慢“沈师姐和大师兄”
“对但是宁宁姐你别误会是完完全全的虚假只是有人闲得无聊的编撰而已”
见他如此紧张,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慌失措,桑宁宁反倒笑了起来。
“景师弟放心,我没当真。”
虽然最初有那么一瞬的惶然,但桑宁宁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不可能。
不仅是容诀,沈素心也不会。
桑宁宁站起身“天色已亮,我还要去找师父,先行别过。”
景夜扬点头,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