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恍若未觉,他捻起身边的一根药草绕了起来,轻描淡写道“不可以吗”
而桑宁宁,已然蹙起了眉头。
在一片沉默中,景夜扬眼皮狂跳,抽搐着嘴角“就、就是,那个大师兄,话虽如此,但是”
“可以。”
景夜扬“”
算了。
他放弃。
你们爱咋咋地,该打一架就打一架,该吵一顿就吵一顿。
他不管了
许是感受到了景夜扬崩溃的内心,容诀含笑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对面的少女。
桑宁宁没注意到景夜扬变化莫测的情绪。
她接过了容诀捏成一团的药草,发现他竟然是将药草捏折成了一个拥有二颗山楂的糖葫芦的形状,忍不住小幅度弯起了眼睫。
但很快桑宁宁敛起了笑意,认真地抬头看向容诀。
“我这次是帮你”她回想起往日钱芝兰说话的语气,认真道,“是帮你背了黑锅。”
嘶
景夜扬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要吵架么
他思考了足足不到一秒,果断收起了迈出去的脚,更没有再开口试图调节气氛,而是继续缩在了角落里。
容诀也站直了身体,轻声道“嗯,我知道,多谢师妹。”
桑宁宁冷静道“谢没用。”
草
景夜扬眉心一跳,心中泪流满面地给宁宁姐比了个大拇指。
多少年多少年
他就没见有人敢在容诀面前这样硬气过
宁宁姐干得漂亮啊
容诀沉吟须臾,抬首道“你可以提要求。”
桑宁宁收起笑,看向容诀,竖起了五根手指头。
“要五根,不同地方的。”
容诀淡定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围观了全程的景夜扬“”
反应过来后的景夜扬“”
“景夜扬”
桑宁宁终于意识到了景夜扬的不对。
只见他目光呆滞,身体一卡一顿地向屋外走去。
到底是近日来关系较好的友人,桑宁宁迟疑地打量了一会儿,难得的主动上前,问道“你,还好么”
“哈,哈哈,我好得很,好得很。”
景夜扬发出了几声机械的笑,与之相对的,是他飞速出门的脚步。
“我先走一步咱们回头见”
桑宁宁“”
怎么跑得这么快
她满腹疑惑地回过头,就见容诀正靠在窗边的摇椅上,笑得开怀不已。
桑宁宁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
说起来,这摇椅最早也是容诀给她布置的,只是她忙于练剑,根本没用过几次,倒是容诀自己很喜欢。
桑宁宁想了想,坐到了容诀对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
“为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容诀却不觉得奇怪。
他安静地低头喝了口手中的蜜水,放下杯子,曲起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迎着桑宁宁的眼神,不避不躲的回望。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讨厌左仪水。”
很任性的回答。
桑宁宁看着容诀,忽然觉得他也像一个动物。
不是那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