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风声浅薄温柔,送来了最温柔的诅咒。
“既然想,就和我走。”
她抓住的是他左手的衣袖。
容诀偏过头看向她,蓦地伸出手,主动扣住了桑宁宁的手腕。
对上那双难得透露出惊诧的眼眸,容诀弯起好看的眉眼。
如春花绽,似春水生,明媚又轻薄,带着春光都不及万一的温柔。
在这一刻,容诀终是再次展颜。
桑宁宁眨了眨眼。
她觉得的,方才挥剑痛殴那些人时所没有完全获得的畅快,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弥补。
“等回去我就给你上药。”桑宁宁顿了顿,嫌弃地看了一眼容诀手上拿着的草药袋,强调道,“用我的药。”
容诀终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浅薄的笑声,应道“好。”
她不知道。
容诀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想到。
在那日晚间,在这只被她拉住了衣袖,又反扣住她的左手手骨上,刻下了一句话。
明历539年,长水城,逢桑宁宁
当年当日。
大抵也当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