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桑宁宁在这之后再也没去看过容诀,他们本以为这两人已经闹掰,又或是桑宁宁终于开始避嫌
如今看来,远非如此啊
孙照林最先反应过来。
他本想悄悄溜走,却不料在这方面桑宁宁眼尖的很,一下就用剑阻拦了他的去路
“桑、桑桑桑师妹”
孙照林打着磕巴开口“先前、先前是我有眼无珠,不不、不识庐山真面目,对师妹多有得罪”
桑宁宁难得抓到一次重点,略偏过头,语气平静“你之前就得罪过我”
孙照林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试探着道“是、是吧”
最近一次,就是那日桑云惜师妹入内门时,他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
若是要往远了说,那更有
“原来如此。”
桑宁宁挽了个剑花,眼神更冷“那这一次,就新仇旧账一起算吧”
孙照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众弟子被桑宁宁打得抱头鼠窜,口中不住地发出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桑师姐”
“我们、我们错了桑师姐求求你,你快住手”
“呜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啊”
受人所托
桑宁宁眼神一动,旋即手上动作更快
打的就是你
尽管她只是手持木剑,可动作快如疾风,加之灵力辅助,一时间竟然无人敢还手。
畅快。
但也
没想象中那么畅快。
料理完背地嚼舌根的弟子们,桑宁宁回过头,就见容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联想起先前那些对话,桑宁宁顿时心中一紧。
该死。
他不会误会自己是在为他出头吧
果不其然,容诀走到了她面前,唇畔带着浅淡的笑。
“多谢师妹,但往后不必再管。”长长的睫羽轻颤,于下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我”
又来了。
又是这样。
原本被桑宁宁压下的无名火再次被点燃,且又愈演愈烈之势。
“呵,我要你管我偏要管”
听了桑宁宁的话,容诀忽得弯唇一笑,眼尾带血,比之往日温雅更添三分艳色。
他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他没有拒绝。
桑宁宁迟疑地眨了下眼。
她垂下眼,看向了容诀的手。
“你没有剑了吗”
容诀摇头“清珩已毁,宗门不许我再用剑。”
清珩已毁。
这四个字容诀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桑宁宁耳中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大概是不习惯容诀没有剑吧。
桑宁宁皱起脸,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木剑”
容诀依旧摇头,隐约发出了一声轻笑。
“也是不许的。”
桑宁宁沉默了良久。
她望向了容诀身后的小屋。
不,这里与其说是“屋”,不如说是草庐。
破败的墙壁,凋零的花草,被好好圈起来的药圃此刻也已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为数不多的草药大都被碾得粉碎
而容诀还在试图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