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倾泻一般从门缝里流出，年轻医生熟视无睹。
“你们怎么在这里”年轻医生朝他们笑笑，“晚上医院是不允许停留。”
医生说着，视线落在李淼的脸上，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你们不是许医生带的实习医生吗怎么在外面”
李淼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胸牌位置“许医生今晚没有给我们安排工作。”
她不知道面前的医生是在迷惑他们，还是真的和许医生消息不通。李淼握紧了藏在手心里的注射器“您要给我们安排吗”
年轻医生拒绝了“今晚的转正医师已经值过班了，许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缺勤，应该是顾不上你们。”
李淼很快想到那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惨叫，不是很想了解今晚的值班内容是什么。
周围的白烟浓郁，隐约可见里头徘徊的怪物身影，李淼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和医生之间的安全距离。
010和闻落站在最后后面看着，他们两个是强行闯入的外来者，要是干预太多进度，说不得会让这个副本扭曲升级。
虽然已经干预很多了。
闻落目光温柔地落在010身上，010正凑热闹一样盯着交谈的一人一怪。他和闻落说“我在医生介绍里面看见过这个罗医生，他擅长外科，尤其是砍手砍脚。”
闻落听见这个描述眉心一跳，一时间不知道是010的表述问题，还是那上面的介绍就是这么写的。
毕竟在一个死亡副本里，介绍写得抽象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闻落的视线落在被白烟包裹住的玻璃门上的褐色污渍，没有出声，只是说“看来他专业水平不行。”
010不知道闻落是怎么看出来的，好像在一边一直含笑和李淼交谈的罗医生
也听见了，收敛表情朝着这边看了两眼。
010连忙去捂闻落的嘴巴“说坏话被听见啦。”
闻落相当镇定“是实话。”
李淼当然也听见了这两人的交谈，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好几步“那个转正医师呢”
罗医生笑了一下，并不回答，只是看见她退避的动作，很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手里的注射器不准备用了吗”
李淼脸色一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叫人瞧见了破绽。
罗医生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周围的白雾像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出现，几乎把众人的路都给堵死。
之后已经没有白天的时间了，罗医生脸上的笑意毫不掩饰，像是看着徒劳挣扎的猎物，兴味盎然的目光落在了众人身上，最后停在010身上。
他说“我和许医生亲眼看着你跑进院长办公室，还以为你应该会把注意打到病人身上，没想到反应这么快，知道应该给我们下药。”
李淼没说下药是意外，听见前半截后面色变了下，想起了无孔不入的白烟，当时他们站在院长办公室，里面的白烟可不少，更不用提底下花园里那还在往外冒的白烟烟眼了。
她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操控病人杀人，你们给他们打强镇定，催眠，甚至扭曲这些人的认知。”
罗医生并不否认，反而略带着遗憾地说“我并不参与，这些都是许医生干的，不过她答应给我人体材料，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最开始的时候，罗医生只是查房的时候发现自己病人注射的药剂有些问题，后来得知病人精神上还有问题，也就默认了两个科室共同开药。
没有想到之后误打误撞，发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