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对淑妃道“去准备吧。”
宫人扶着淑妃入了内间,太后这才看向林忱,道“去了摘星阁”
林忱垂着首,恭敬答道“是。”
太后将茶盏交给宫人,随口问道“她的身子如何了”
“燕容华的底子原本就不好,”林忱谨慎地道“经此一病,比之前更差了,还需要好好调养,短则一年,长则三载,方能有起色。”
太后听罢,理了理袖子,沉吟道“身子这么差,燕容华想必难以有身孕了。”
林忱面露踌躇“这”
正在这时,有宫人自内间出来,向太后行礼,太后便对林忱道“去罢,淑妃的病,可就全托付在你身上了,若能将她治好,哀家便提拔你做太医院院使。”
闻言,林忱拱手道“是,微臣遵旨。”
却说自那一日后,燕摇春再没有去过乾清宫,楚彧也并未露面,两人像是陷入了奇怪的冷战中,当然,是燕摇春单方面的冷战,因为乾清宫会时不时派人送一些小东西过来,带着某种示好的意味。
有玻璃做的小摆件和首饰,甚至还有俩大玻璃镯子,上面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蓝色,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燕摇春
真是难为文思院那些工匠了。
她没收,让那小内侍带回去,小内侍苦着个脸,快哭出来了,央求道“容华行行好,李公公说了,若是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就要奴才好看。”
小孩儿也不容易,都是讨生活的,燕摇春不忍心为难他,便收了下来,命知秋原封不动地放进库房,盼桃有点舍不得,劝道“主子,这只小鹿做得好漂亮啊,不摆出来吗”
燕摇春不语,知秋轻瞪了盼桃一眼,道“这可是皇上赏赐的,摆在外面磕着碰着怎么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燕摇春支着头,莫名有些走神,可不是么天子赏赐的,叫御赐之物,要小心翼翼地供起来,稍不留神磕碰坏了,都是一项大罪。
思及此处,她忽然又觉得十分无趣,懒懒地道“收起来吧,别碰坏了。”
单单是送东西,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最麻烦的是,燕摇春偶尔会感受到楚彧的情绪,一开始是失落和懊悔,后面便转为了想念,像是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在心里来回地被扯动,不明显,却又令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据八幺八说,这是因为燕摇春对楚彧有好感,这样一想,她就更烦躁了,只能试图找点事儿做,好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彻底忽视。
可是这后宫里实在无聊,思来想去,燕摇春让人找来硬纸,裁成大小一样的纸片,打算斗地主打发时间,谁料到在她画纸牌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想见她
娇娇在做什么
燕摇春的动作一顿,没有理会,她认认真真地把纸牌做完,又教知秋和盼桃辨认,等终于能开始打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燕摇春盘腿坐在榻上,捏着纸牌扔出去,语气兴奋“王炸”
下一刻,她脑子里冷不丁又冒出一个念头工部找到矿了,如何更快地开采
燕摇春
啊,工作以一种歹毒的方式进入了她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