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瑜走到跟前的时候,见萧晏行这般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由笑道“怎么了”
上元节整个长安都被灯火照得亮如白昼,即便萧晏行站在角落旁,不远处的光线照射过来,落在他的眼底,灼灼发亮。
“殿下,今夜很漂亮,”萧晏行看着她,声音无比轻柔。
谢灵瑜微微掀起嘴角,没有哪个小女郎被夸赞之后,即便再沉得住气,这会儿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谢灵瑜眨了眨眼睛“辞安,你今晚也很不一样。”
萧晏行轻笑“哪里不一样”
“很特别,”谢灵瑜淡笑了起来,随后顿了下,才慢悠悠说道“特别嘴甜。”
瞬间,萧晏行心头还残留着的那丁点怅然,也在这一刻被荡清。
不管梦中如何,这一刻,殿下就站在他的面前,是他能看得见,够得着的存在。
“走吧,我们也去瞧瞧今夜的花灯,”谢灵瑜语气欢快说道。
难得这般热闹的节庆,连她的心情都被感染的轻松而愉悦,那些烦心事儿更是想都不愿再想。
今夜整个长安坊市都没有宵禁,不仅东西两市热闹至极,像平康坊这样灯红酒绿之处,更是热闹的不得了,据说还有艺伎会在今晚登台献舞。
这也是平康坊这十来年才掀起的一个传统。
毕竟平康坊有这么多的妓馆,彼此之间争奇斗艳,自然想要将别家踩在脚底下,自己独占鳌头。
自然最开始是谁想出这个法子,早已经有些远久的不得而知了。
但是在上元花灯节,身穿单薄舞裙的舞姬,一支曼妙而灵动的西域胡旋舞,在那一夜惊艳了无数围观着。
因而第二年,便有别家开始争相效仿。
后来因为太多家妓馆要在外头搭建台子,让自家花魁一展风头,甚至还有相互打架斗殴争抢地盘的,闹得是不可开交。
也不知是谁出了面,遏制这种趋势,干脆搭一个舞台,让众多花魁上台献艺。
而后来更是有豪客为了追捧自己喜欢的花魁娘子,更是朝台上扔金银首饰,一时间众人便争相攀比了起来。
不得不说,平康坊这些妓馆倒是也有些本事,竟联合起来,对外宣称这般往台上扔金银首饰实在是有些不够雅致,借着献艺乃是在上元节举办的,便干脆让各位捧场的豪客购买花灯,在花魁娘子献艺时,悬挂于舞台之上。
每盏花灯自是被定价不菲,最重要的是花灯被悬挂起来,得以能让所有人都瞧见。
哪位花魁娘子得的花灯多,哪位得的少,一目了然。
这样一来,这登台献艺竟也成了比试。
而在上元节这一夜,得了最多灯笼的花魁娘子,自是能够一夜之间名燥整个长安,在这一年内,便是整个平康坊最红的妓子。
不管是长安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还是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都会想要成为
她的入幕之宾。
是以平康坊的妓子们,都将上元节这一夜,视作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不过谢灵瑜本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偏偏平康坊的这场献艺极为隆重,因而吸引了众多人前去围观,是以上元节的小贩摆摊也都爱往平康坊。
一来二去,平日里本就热闹的平康坊,竟成了整个上元节最为热闹的地方。
便是连东西二市,都不及这里。
是以谢灵瑜想要体验最热闹的上元节,还真非平康坊。
“走吧,咱们今夜也凑凑热闹,”谢灵瑜拉着萧晏行上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