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霄摇了摇头,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眼底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最初学车只是为了方便带我出门,总是开得很慢。”
如果没记错的话,还被路上超车的三轮车大爷嫌弃地瞪过。
“那怎么”
常方毅不清楚过往,也没有发觉出祁望霄话里的漏洞,只是善意地挪开了自己可能落在青年拐杖上的视线。
“可能是想放松一下吧。”
祁望霄皙白修长的手指微微张开,握紧在被打磨圆润的原木拐杖扶手上,动听的嗓音如碎玉琳琅,带着隐晦的骄傲。
“毕竟他刚刚拿到了四块金牌。”
这句话成功说服了常方毅。
作为一名运动员,他再清楚不过,从外人的视角,单看比赛过程里说不定就会觉得少年总是一帆风顺,拿金牌如砍瓜切菜。
但这怎么可能。
小余再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就算赛前紧急集训了大半年,也不过多了些丰富的经验。
但如果经验多就能拿金牌,奥运会的台子早就该论资排辈,可事实上,雏凤清于老凤声的场景在竞技场简直是稀松平常,甚至某种意义上才是常态。
封闭大半年的连轴集训,紧张到马不停蹄的轮番上场,扛不住才是正常,扛得住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到金牌才是余曜。
所以玩玩赛车,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怎么了,常方毅代入一下自己,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一口气拿下不同项目的四块奥运金牌,现场脱光衣服冲上大街狂欢裸奔好像都挺正常的。
打住,自己在瞎想什么
常方毅及时止住了脑海中的可怕想法。
只不过作为一名乘客,他还是不太敢上余曜的车。
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主动请缨把还在腿软的秋聆歌扶回了观赛台。
另一边的闻鹤洋也是同样。
虽然他很羡慕余曜这会儿的潇洒不羁,但作为一名前不久刚刚车祸骨折,还因此错过奥运的超级倒霉蛋,他真的对超高速的车很有心理阴影啊喂
众人默不作声地达成默契。
所以等余曜把脸色煞白,但眼神晶亮的方昶送
到观赛台后,再看向其他人时,就惊讶地发现大家伙这会儿看看天,天天地,就是不看自己和车。
反差之大,几乎让人怀疑这群人跟之前你争我抢的那些判若两群。
自己真的开得那么快
都到了把大家吓到不敢上车的地步
余曜抬起头,从内后视镜里看见了自己亮得惊人的眼。
好吧,可能确实有点。
他对自己这种明显打了鸡血的状态多少心里有数。
只不过,其他人不敢上都很正常,余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送自己赛车的人,“二哥,你要上来吗”
这是一句疑问句。
但余曜在问出口之前就已经排除了所有除肯定以外的回答,并且对此很有信心。
祁望霄显然对此并不意外,他的回应是落落大方地拉开车门,把拐杖递给帮忙的方昶后,就俯身坐到了驾驶位置上。
青年言笑晏晏,眉眼柔和,我可是要当你的领航员的人。”
所以,又怎么可能不上车呢
隐藏在陈述句里的反问句逗得余曜弯了弯眼,笑着回应。
“那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