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糖跑得好快”
几个华国队自费来观赛的小队员羡慕不已。
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的还有赛场高密度架设的摄像头。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眼神雪亮的观众们还是在第一时间就从镜头里捕捉到了他们最喜欢的那个熟悉剪影。
哇咔咔,我看见了什么
小鱼这是要去哪
嘿呀,打马疾行的侧影也很帅,不过他居然没有戴头盔,这是要干嘛呀
大家伙的疑问没有人能解答。
余曜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
他只是单纯地相信橙子糖而已。
橙子糖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在将背后的喧嚣热闹甩得越来越远,前方的海浪声越来越大,远远的,都能看见海浪在轻柔的月光下泛着细微的银色光芒,不断拍击着礁石时
余曜终于在昏暗夜色中发现了疑似雅克和星辰的身影。
只不过,雅克这是在做什么
眼见那道人影几乎要被潮水吞没还在继续往前走,余曜瞳孔一缩,高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雅克”
沙滩边,那个正在弯腰把头埋进海水里的黑影就一下直起身,扬起手臂回应招呼,“嘿,余,是我”
语气听起来还算正常。
余曜松一口气,夹紧马腹减速,慢慢靠近了沙滩上黑黢黢的两道影子。
“雅克,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明所以地盯着半泡在海水里已经湿漉漉的人和马,翻身下来,把燕尾服上原本插着的口袋巾递给了对方。
雅克就在黑夜里水淋淋地呲出一口大白牙,“我带了毛巾。”
那就是有备而来了。
见雅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刷子对着星辰一顿刷洗,余曜欲言又止。
“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为什么突然要到海边来洗涮”
海水又不是真的干净。
蒸发掉水分之后凝结的盐痕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海草腥味。
雅克却不嫌弃。
不仅不嫌弃,还将才给星辰擦过脸的毛巾随手拿来擦头。
余曜
他突然觉得雅克私底下跟表面的差距好像有点大,至少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位平时总以贵族绅士身份自居的人会洗海水澡,还会用马用过的毛巾。
余曜的洁癖都有点发作。
但雅克却像是彻底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破罐破摔地坐到了湿漉漉的礁石上,毫无形象可言。
“有时候觉得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舒心。”
雅克反手撑着礁石,长出一口气,也不知怎的,当着余曜的面,突然就很想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可能是因为余是第一个在他想要躲起来的时候找到他的人,有可能是因为赛前少年无保留的信任不知不觉间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尽管发觉余曜只是静静地用琥珀色的清浅眸子看着自己,压根就没有接话,雅克还是耸了耸肩,学着自家爷爷和父亲一脉相承的傲慢矜贵语气说了下去。
“但那样不行,那样俱乐部的马儿就卖不上高价”
他苦笑地抚摸着星辰低下来安慰主人的脑袋,“就连星辰,如果不是我坚持,它也未必能站到奥运的赛场上。”
断了腿还能站上奥运赛场的小马,全世界只有星辰一例。
但很可惜,自己拼尽全力,也没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