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来得及在亲友们的身边多停留几分钟,就被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们团团围住。
记者们都是有备而来。
没能在昨天第一时间采访到余曜是他们心里一夜的痛,今天好不容易堵到人,高低得多问上几句吧。
冲在最起码的记者生怕被别人抢先,拼了老命地把麦克风举到余曜面前,连珠炮似地追问。
“余,可以问问你对昨天冲浪比赛发生的意外的看法吗”
这位红发记者精心准备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一记绝杀。
负责颁奖的国际冲浪联盟副总负责人德里克当时就神情复杂地顿住了脚步。
其他记者们的眼皮也猛地跳了跳,齐刷刷收起你争我抢的动作,转而目光灼灼地看着余曜,期待他的回答。
余曜会谴责冲浪协会的风险管理失误吗
还是会大谈特谈自己被疯狗浪卷走后的求生经历
又或者是坚持他一贯的习惯,在射击团体赛和盛装舞步总决赛前夕给喜爱他的粉丝们打上一剂振奋人心的强心针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急促得就像是记者们的心跳。
对此,余曜心知肚明。
只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荒岛求生的经历再苦再难,对他而言,用文艺点说法就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一味地重复苦难没有什么用,追究人类无法预测的疯狗浪责任更是透着点胡搅蛮缠的无厘头。
余曜其实更喜欢记者们预设的第三种回答。
不过立fg的话说过那么多了,也该换换新鲜的玩法。
少年扬了扬眉,微微叹气,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
记者们顿时更紧张了。
这是要什么大料要爆吗
要不然余曜怎么可能这幅神情
他们纷纷用力举起自己的录音笔,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字眼,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德里克也一下握紧了拳。
只有平时就很熟悉少年的加油亲友团们或多或少猜到了一点。
秋聆歌捂着嘴直咳嗽,戚本树昨天皱了一天的眉间川字纹都舒展了开。
不需要猜就能想到余曜可能说什么的祁望霄更是微微侧过脸,不想让自己眼底酝酿汹涌的笑意太明显。
余曜也没有辜负他们的认知。
眼见记者们如同一条条张大嘴的鱼儿被自己用直针钓上了钩,他双手一摊,无奈道,“大概是我跟u型池一样的场地八字不合。”
所以才会意外频出。
这话绝不算错。
余曜上一次在比赛现场出意外就是冬奥的u型池,而且同样被出现的意外打断了比赛。
等了半天的记者
就这
听得懂八字是什么的华国记者噗噗而笑,借助翻译器听得云里雾里的别国记者疯狂挠头。
余曜则是借机挤出人群,找到了正在眉飞色舞地跟卡格尔说些什么的罗恩。
等等,这两人和好了
余曜好奇地打量了两人的神情几眼。
卡格尔不自在地收起脸上的笑,故作冷淡,“余,感谢你对罗恩的帮助,我替他多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罗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卡格尔,这话应该我来说吧,我就站在余面前,你替我谢什么谢”
卡格尔本来就是鼓足勇气才说出口。
闻言脸色青了下,对这个榆木脑袋无话可说。
“那就随你”
他说完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