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明面上很少说,但一直打心底里地敬佩着他的这些性格各异的教练们。
如果有一天自己退役了,也能成为这样传承火种的教练就好了。
不过具体从事哪个项目有点难以抉择。
而且进总局能发挥出的能量似乎比单独一个统治项目更有性价比。
余曜胡思乱想着,还想到了刚刚来敲门的房主任。
许多人在他脑海里来来回回。
渐渐的,在厚厚遮光窗帘营造的绝对黑暗里,吃饱和白日劳累的困倦就在不知不觉间袭上脑海。
余曜很快就睡熟了。
而在听见隔壁床终于变得匀长的气息后,祁望霄睁开眼,动作很轻地翻了个身。
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黑暗里几乎看不出轮廓的影子,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铺天盖地的疲惫潮水般涌上,才满足地渐渐闭上眼。
1111说的不对。
祁望霄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还在想,他可不是什么恋爱脑。
只是余曜被疯狗浪卷走的画面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刹那,一想到少年有可能会死去,突然就
觉得自己所努力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意义而已。
他是想如常人一般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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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追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小曜的征途注定是星辰大海。
他虽然去不了。
但有了正常的双腿才可以尽可能地靠近。
倘若不是为此,这一世与那些虚假的任务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祁望霄曾经迷失在任务世界过,很清楚自己现今的心灵锚点到底为何,更清楚一旦失去余曜这个锚点,他又会堕入怎样的深渊。
好在一切都安好。
他最后一次强撑起沉重的眼皮,看向了隔壁方向,等看清了床上微微隆起的模糊轮廓不是幻觉,才终于肯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很快就只有少年、青年和胖乎乎黑猫的三道呼吸声纠缠不清。
他们都睡得很熟,渐渐的,连呼吸的频率都变得协调一致。
但在邻近的其他华国代表队住所里,教练们差不多个个没睡。
他们得到消息后就来到客厅,睡在沙发上,把厨房的菜刀放在手边,所作所为只能用一个枕戈待旦来形容。
毕竟奥运村里都能出乱子,本地的治安状况可想而知。
虽然知道已经有当地警方赶到正在处理,这些教练们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这些祖国的花朵在自己的看护下出了哪怕一丁半点的意外。
尤其以射击队的纪净仪教练最为警惕。
不止要警惕外来的危险,还要操心明天的射击团体赛。
他有点怕余曜改变主意不参加团体赛。
即使知道可能性不大,还是为此忧心忡忡。
毕竟团体赛每队需有三人参加,最后取三人成绩的总和排名。这种团体赛里,个体起到的作用很有限,理论上说余曜不参加也没什么,完全可以由其他队员替补上。
可余曜的成绩一骑绝尘,纪净仪实在舍不得。
但他又真真切切说不出让余曜非参赛不可之类的话。
毕竟余曜已经替华国队拿到一枚射击金牌,毕竟余曜明天还有盛装舞步的总决赛,毕竟余曜就算是参加了十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