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光明正大地赌。
赌这位大领导绝不会因为这点无足轻重的小事生气。
虽然从未从过政,但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余曜早就发现越是大公司的董事,政府高级机关的领导,越是讲究笑容满面,和气大度。
心胸狭隘的人终归还是少数。
至少眼前的房主任肯定不在此列。
要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在被各队哄抢时及时收到他的邀请,能够住在这栋实则只给代表团高层的特殊别墅里。
余曜压根没有掩饰自己意图的意思。
这种大大方方的说话语气让人一听就心生好感。
房主任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生气。
他只是刻意把视线在少年不闪不避的脸庞上定了定,见余曜笑容不变,就哈哈地笑了两声缓解了气氛,对着惴惴不安的戚本树道。
“鸡屎藤糖水y省夏天常喝的那个这敢情好,你看我能蹭小余的光来上一碗吗”
“诶诶当然没问题”
戚本树福至心灵般地明白了房主任是打算轻轻揭过了。
他松一口气,眉开眼笑,“我做了好几个人的份儿,主任您要是喜欢,只管敞开了喝”
“那我和小余也得先去洗个脸。”
房主任摆摆手,自己先回了卧室,“你们一会自己喝,桌上给我留一碗就行”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了。
余曜和戚本树对视一眼,都清楚这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
“我也要洗漱一下。”
余曜把房门拉开,挑挑眉,带着点促狭笑意,“戚教你要进来等吗”
话外之意,他的房门可经不起踹了。
戚本树一下被逗乐了,“我就在客厅等”
说完就扭头去了楼下。
余曜三言两语收拾好烂摊子,困意也已经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一大早就开
始鸡飞狗跳。
他笑着摇摇头,走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地洗漱收拾好自己,又把床尾懒猫也收拾好,就换上在y省时买的沙滩套装,下楼来了客厅。
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吃的喝的。
除了戚本树亲手做好带来的鸡屎藤糖水外,还有一堆热气腾腾的吃食。
食堂热爱的法棍自不必说,各国特色美食基本上都全乎了,光是华国风味的就有四五样。
余曜的眼角抽了抽,“戚教,一个人只有一个胃。”
戚本树这会也有心情和徒弟说笑了,“那你尽力吃,我的胃属回收站的,剩下的统统都能包圆。”
余曜怀疑的目光在自家教练和满桌吃的上来回转了几下,不过都已经买来了,他也不再多说,拉开椅子坐下就开始吃早餐。
“秋哥呢”
他有点奇怪秋聆歌为什么没一起来。
戚本树把糖水推到了少年面前。
“他这不是转项后第一次参加夏奥心慌,打一落地就跑海边住着嚷嚷要天天训练备赛,我是专门来接你的。”
有这么慌吗
奥运开幕第一天就连上两个项目的余曜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想想秋哥目前手里还没有牌子,他又觉得好像不是不能理解。
运动员谁不想拿那块牌子。
临阵磨磨枪而已,很正常。
余曜自己也想临阵磨个枪。
索性不再多说,吃完了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