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标注好限定的比赛时间,还严格规定了选手们需要按照怎样的顺序在哪个字母点位完成什么样的动作,期间要留下什么样的马蹄迹线。
基本上就算是命题作文。
所以等待自己的比赛开始对于正在候场的选手们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余曜自己倒是没什么。
他在记住围栏布置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定制的哥特风的装饰链条挂在橙子糖的额间,仔细观察,调整位置,顶多就是被一阵阵或古典或悠扬或动感的音乐塞满了耳朵。
橙子糖也在专注地跟主人撒娇,极偶尔地偷偷瞥几眼远处即将上场的大黑马星辰。
但其他同样排队的选手看上去就很有点烦躁了。
倒不是说四周音响声和掌声太大。
实在是他们被迫看着别人家的马儿在围栏里的种种不错表现,像极了开卷口语考试时坐在讲台下面,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同学一个个先于自己上去字正腔圆地背诵课文。
千篇一律的动作内容。
裁判们都已经看厌倦了吧
等会儿自己和自己的马儿上去时还能不能比他们的效果更好
这些个问题如同梦魇般萦绕在一个个候场选手的心头。
偏偏七月份的天还很热。
穿着衬衫和燕尾服的参赛运动员望着场内,在心里对比着不同字母位置自己和马儿的动作,同时紧锣密鼓地分析着上场选手的优势和不足,很快就已经满头大汗。
也有不少人忍不住跟队友嘀嘀咕咕。
约瑟夫就一边擦汗一边跟雅克嘀咕。
“这匹马有点紧张,肌肉都僵了这匹马的慢步不错,快步节奏散了这匹马不错,骑手太紧张了,颠簸的动作不自然,连累得马的动作都不够柔软”
说是嘀咕,约瑟夫的嗓门一向不低,不少候场选手都听在了耳里。
不得不说,作为能跟雅克组队的一流马术选手兼教练,约瑟夫的点评十分到位,不少人在心里附和点头,就连余曜都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一眼。
只这一眼,刚好就被后排正排队的队友岳博扬看在眼里。
岳博扬常年外训,是开幕式前两天才抵达的奥运村,对余曜现今的马术水平一无所知,对余曜的为人也一无所知
。
但却并不妨碍他和闻鹤洋一样渴望拿到团队赛奖牌,因而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凑数及时雨寄予厚望。
见状还以为余曜是紧张了,就把手里的缰绳交给尤扬,自己则是满头大汗地挤到了余曜身边,殷勤地递上一把各种口味的水果糖。
“小余,”岳博扬显然也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僵着脸,干巴巴道。
“我听别的教练说你喜欢在比赛前吃个糖放松心情,别紧张,橙子糖的科目训练都学得很棒。”
其实闻鹤洋的原话就三个字“天才马”
岳博扬自己不是很相信有什么马真的能对科目训练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但事已至此,闻鹤洋负伤无法上场,本届奥运劲敌连连,个人赛奖牌既然无望,团体赛奖牌就是他们唯一的指望,安抚好队友的赛前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岳博扬紧张地盯着少年温柔抚摸着小白马的手看,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冒出了句大实话。
“再说了,你要是紧张,橙子糖也会紧张的。”
余曜“”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不过能送这么多水果糖过来,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