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被一进门就要测身高体重的离谱操作弄懵了。
尤其是会议室里的一排领导模样的人还在虎视眈眈地打量着自己的脸和身材。
不像是开会,倒像是在选美。
余曜直觉哪里不对。
不过他早就习惯了随时随地的运动员药检和体检,闻言也只是略怔了怔,就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导脱下鞋子,站上测量仪器。
响亮的电子音很快响彻严肃会议室。
“身高1813,体重705kg”
声音很大。
余曜毫不怀疑外面经过的人也都能听见。
这也太古怪了。
少年面无表情地从测量仪器上下来,穿上鞋后就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到门口等着。
只在门的开合间听见里面人似乎在说什么心理素质之类的词汇。
“请先坐在这里等一会。”
工作人员把他安排在了一个寸头青年的身边。
余曜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坐下,然后就跟一大排人大眼瞪小眼。
还是坐在他身边的寸头青年先笑出一口大白牙,压低声搭讪道,“嗨,你就是余曜吧”
余曜盯着对方的面孔搜索了一下记忆,“我是,你是跳水的宁殊然”
宁殊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常年泡在水池里,肤色白皙,剑眉星目,笑起来煞是好看。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记得我咱们上个星期一起在水上运动集训中心的食堂吃过饭就隔了三条桌,还记得吗”
不是,这谁能记得。
而且没记错的话,水上项目集训中心的食堂大得吓人,三条长桌之间的距离都赶上两辆车了。
余曜忍不住腹诽,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温和敷衍的礼貌笑容,“好像是。”
宁殊然看着少年猛地一拍手,吓了隔壁乒乓球圆脸大眼的马易彬一大跳,压低声疯狂提醒。
“老宁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还在总局呢”
宁殊然只得捂住嘴,支支吾吾地低声,“这不是有点激动嘛”
他毕竟是夏季项目的运动员,对其他几人的情况门儿清,很快就把同在等待的马易彬和击剑队的简镇川都介绍给了余曜。
余曜也很上道,结合着自己在体育新闻上看见过的消息,夸赞了几句对方的专业成绩,没多久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四个年纪相当、水平相近的年轻人在熟悉之后很快就相见恨晚。
毕竟都是项目里数一数一的金字塔顶尖选手,一路走来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大致心里都是有数的,顶峰相见时少不了油然而生的惺惺相惜感。
可大家又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少不了暗戳戳在心里地给朋友们排个优先级。
论理说,乒乓球和跳水作为华国最拥挤的卷王修罗场,宁殊然和马易彬年纪
轻轻就能卷出头,应该很有几分自傲资本。
但放在身兼多项,横跨夏冬的余曜面前,他们俩对视几眼,还真骄傲不起来多少。
而四人团里唯一一个相对冷门的击剑冠军简镇川,看似弱势,却因为从十四岁开始打比赛起就横扫国内外各大赛场,单从重量级奖牌的数量上来说,还真不逊色一点。
四人可以说旗鼓相当。
来之前从教练口中套出点消息的马易彬犹豫一下,见大家还在一头雾水地胡乱猜测,到底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可能性分享给了新认识的小伙伴们。
“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