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自然也不会贴着一个对自己不感兴趣的陌生人。
“舒哥,你还是继续跟我说说你们要参加的比赛吧。”
长板速降公开挑战赛太小众,在网络上能找到的资料不多,余曜好不容易见到华国为数不多的项目拓荒者,自然想要了解到更多。
舒向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喜,自然无有不应。
他拉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余曜旁边,认真解答,“这场比赛说起来还是你的老东家牵头办的,也是国际速降联盟idf的积分赛,这一次交给咱们华国的极限运动协会举办。赢了这场比赛就可以拿到去世界杯的积分。比赛规则基本上就是”
舒向山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侃侃而谈,余曜也听得仔细。
两人说着说着距离越来越近。
反倒是芮星宇这个嫡亲的师兄和自家师弟坐得老远。
包厢里的人不说都是人精,但也都看出了其中的微妙气氛。
以至于余曜中途去卫生间,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的八卦议论声。
“我怎么看着余曜和他的两个翼装飞行的师兄都不是很亲近的样子,倒是跟长板速降的舒向山很谈得来。”
少年一下停住脚步,里面的人声却还没有停。
“是吧,我也是这样觉得,他这次来天门山该不会是参加长板速降比赛的吧。”
“长板和滑板还有冲浪板,不都是板,说
不定他就是冲着长板速降才来的。唉,他要是能来咱们自行车速降就好了。都是速降,滑雪速降和自行车速降不也都是速降吗”
“依我看,余曜参加这次长板速降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他能保持自己的不败神话,舒向山参加世界杯的名额都有可能被他拿走。也不知道舒向山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个关头居然明晃晃地想招徕余曜,就不能先等比赛结束吗”
“不可能名额绝对是我舒哥的”
突然开关隔板门的声音响起,一道人声突然插入八卦人群。
余曜听得出来是刚刚跟舒向山很亲近,对自己也很热情的小伙子的声音。
但很明显,这种紧要话题里他首先站得还是舒向山的队。
“余哥来我们长板速降是早晚的事,但就算是他现在来了,马上就要参赛,也绝对不可能拿走舒哥的名额。”
“怎么不可能,余曜干过的不可能的事还少吗”
“就是不可能长板速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吗余哥连一次天门山都没有滑过,那可是通天道九十九道弯”
“三千英尺的酋长岩,四十米高的巨浪,海拔八千的死亡峰,余曜不都去过了,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他连比赛规则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快赶超舒哥”
“学不就行了,你们长板速降本来也没多少严格制定规则”
“那你们跑酷和自行车速降就有严格制定的规则都是冷门项目,大哥还想笑话二哥我们长板好歹还有世界杯撑着”
“都是板类运动,你也不看看人家单板冲浪板混得多好,都进奥运会了你们有个世界杯有什么厉害的,怎么不说我们跑酷还有正儿八经的世锦赛呢”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平时因为争训练场地和经费没少打嘴炮,这会儿新仇旧恨上来了,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
卫生间不出意外地吵吵了起来。
余曜
作为当事人,他不是很理解这种因为莫须有的话题吵起来有什么意义,甚至觉得上升到项目之间的相互攻击好像有那么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