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余做出了很多努力12,还带给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一个单板knuckehuck比赛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没看见他冲下瓶颈悬冰前的那个黄油旋转多么漂亮吗
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网络上的舆论重新振奋起来。
一直到天色擦黑都还沸沸扬扬。
余曜也一直练到了太阳落山,中午吃饭都是在雪场附近的餐厅凑合一顿。
因为要忌讳外食,他能吃的东西不多,但少年饥肠辘辘,哪怕吃着最简单的意面都觉得美味异常。
“就是不知道艾莫斯和老迈尔斯现在怎么样了”
余曜不由得想到了酋长岩下的攀岩搭档和那个最喜欢煮意面给大家吃的木屋旅馆店主,也不知道全直播的节目,他们会不会看到自己。
这个疑惑很快就在雪场即将被封闭赛前最后一次雪,少年不得不随着人群走出大门时迎刃而解。
老远的,他就听见有人在高呼自己的名字。
“余这边这边”
一开始余曜还没当回事,以为是记者亦或者是粉丝。
可对方喊着喊着就变成了好几道熟悉的嗓音一起。
少年眸子一亮,摘掉头盔望去,就见到了熟悉的越野车旁,艾莫斯和老迈尔斯,唐清名和谢海青,整整齐齐的四个人正在冲自己招手。
“你们怎么来了”
余曜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满眼碎光。
艾莫斯的板寸头长了不少,摸着脑壳笑得得意。
“你可是在国比赛我们不来像话吗要不是飞机晚点了,我们昨天就该到了,实在是你太受欢迎,票也太难买了”
老迈尔斯也拍了拍少年的肩,“嘿,亲爱的余,一走一年,有想念过老迈尔斯的意面吗”
“想的,”余曜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吝啬地承认,“今天中午还在想。”
只不过想的不是味道,也不是因为想吃。
少年熨帖地把后面这句吞回去没说,视线转向另一边,就见唐清名难得神色柔和地看着自己,红头发的谢海青也是龇着大白牙,正笑得没心没肺。
大家都是来看自己比赛的。
意识到这一点,余曜眼睛一弯,一下子开心起来,很简单很纯粹的开心,浑身上下都有点暖暖的。
他把大家带到了温暖的咖啡馆,你一言我一语地叙起离别后的事情。
余曜自己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的行程在网络上几乎是透明的。
艾莫斯和唐清名倒是有不少关于优胜美地公园的实时消息播报,但内容也不外乎哪哪又多了一条线,哪个岩石风化到线路崩坏,没机会再爬有些遗憾。
余曜听得仔细,祁望霄对攀岩向来感兴趣,也听得津津有味。
大家说说笑笑的,居然很快就到了晚上六点半。
比赛在七点开始。
“差点就耽误你比赛了”
艾莫斯一拍板寸头,风风火火地推人,“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余曜虽然也着急,但说实话,还真没有那么急。
他花了五分钟走过去抽签,很快就拿到了自己的次序。
倒数第二个,也就是俗称的压轴。
但实力至此,说句吹牛皮的话,余曜其实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出场都行。
他把抽签的序号团了团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