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杰在旁边看着,一颗心也是越来越落到实地。
他围着终于结束训练的少年啧啧称奇,“小余,不是我夸,你是真的天生适合吃体育这碗饭的”
几乎完全不需要复健就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水平。
天赋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天才都显得有点薄弱。
简书杰一时想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词,只得竖起大拇指,笑眯眯的,“咱们小余就是这个顶呱呱”
余曜擦着脸,笑了下,“那我晚上就去滑雪”
简书杰脸一下僵了,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不行最起码得缓一晚上吧你现在才恢复,下午又训练这么大半天”
余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耳旁风,只是被说得不耐烦了,才抬起眼,视线越过吐沫横飞的教练,落到正在帮忙摆放晚餐碗筷的青年身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拥有着同一个小秘密。
余曜见简书杰自己都说累了,才把一次性擦脸巾往垃圾桶一丢,去洗手。
“我都知道的,简教。”
这句话说得很含糊。
但简书杰听在耳里,就以为是自己的劝说有了效果。
他也不再叨叨,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上,打眼一看,惊喜道,“哟,今天还有酒”
还是白瓶红标签,华国最负盛名的品牌。
戴维也惊了一下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是庆祝小余康复的吧”
祁望霄拿起分酒器,亲手给在场的两位年长人士满上,“我身体不好,小曜年纪太小,只能出个酒,请你们多喝一点。”
他把100的分酒器摆在了简书杰和戴维面前。
戴维还好
,简书杰的魂儿都在浓郁酒香飘进鼻子里的时候跑没了。
但他也深知明天比赛的重要性,连连推辞,“这多不好,小余明天还要比赛呢”
端菜的厨师师傅就乐了,帮腔道,“这酒可是出了名的不上头,喝完我给你们做醒酒汤,睡一觉就好了”
简书杰大约是三两的量,这么大小的分酒器,说实话,他也确实没看在眼里。再加上为着死亡峰和xgas的事,他都小半年没沾酒了,着实痒痒虫都被勾出来了。
中年教练不断吞咽着口水,手却痉挛地藏在身后,一看就是馋得不行,正在努力克制自己。
余曜干脆添了最后一把火,“比赛是明天下午,简教你可以少喝一点,我不会告诉赵教他们的。”
少年的笑容温软干净,眸色也是澄澈。
简书杰犹豫了半天,“那、那就这一杯啊,我可不敢多喝,要不然老赵连夜坐飞机过来追杀我”
他迈过了心理那一关,整个人都舒展起来,人一端上分酒器就乐呵起来,陶醉地闻了又闻。
戴维虽然不好酒,但在华国待的那些年酒量也练出来了,见确实是难得买到的好酒,又见老伙计一个人喝着孤单,就也意思意思地喝了点。
两人也确实都没喝醉。
只不过喝过了酒的人总是比普通人更容易犯困。
余曜吃过饭,去自己房间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冲锋衣,再出门时,外面就已经没了人。
“他们都去睡觉了。”
祁望霄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余曜尽可能轻地下了楼梯,唇角噙笑着顺势接话,“希望会是一夜好眠。”
他单手抱着滑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