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其实也只有过寥寥几次。
基本上都是和从前的队友们一起聚餐玩闹的时候玩的。
这种游戏,人多才好玩。
其中最好还要有座中某人暗恋某人,某人和某人极有可能破镜重圆之类的狗血戏码,才有起哄的噱头。
如他这种在各个世界都是母胎单身的孤寡人设,就算是被抽中也一脸坦然,一句简简单单的没有,基本上就能瞬间冷场。
所以久而久之,余曜也不耐烦参加这种聚会。
一来他总是要走的,在任务世界和身边人建立友谊之类的感情显然是很不明智的举动。
二来么,任务完成得越早,就能越早回家。
彼时他还以为自己永远地失去了二哥。
回家可以说是当时唯一的指望和心灵支柱。
茕茕孑立,心有挂碍,就是玩游戏也不会尽兴,反而在热闹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孤僻古怪。
不算愉快的零散记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余曜视线再聚焦时,眼前已经是阳台上的露天酒吧,耳畔是悠扬的萨克斯混合着海浪声。
卡座对面的罗恩正在摆弄着扑克牌,眉头紧皱,“用它玩”
余曜把扑克牌拿过来洗了洗,“对,最简单的,比大小。”
攀岩时连几毫米的支点都能灵活掌控的手指在七彩的夜灯下白皙如玉,翻飞如蝶,眨眼间就将扑克牌的顺序调换数遍。
他垂下的眼睫在灯光里亦是颤动。
“我们一人抽一张,抽到小的那人要选择真心话亦或者是大冒险,真心话是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大冒险是指按照对方的吩咐完成一件任务。”
罗恩听得似懂非懂,“好像很有意思。”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游戏的险恶,兴致勃勃地抽了第一张,“我已经抽好了”
余曜也伸手抽了一张。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牌翻在桌面上。
一张红桃7和一张方块9。
很遗憾,非酋的运气在抽扑克牌时也没有走空。
余曜不出任何人意外地抽到了那张红桃7。
罗恩笑出了声,把牌往桌上用力一甩。
“我就知道和你一起抽,一定能赢”
余曜把牌放回去,重新坐直,一脸坦然。
“我选真心话,罗恩,你可以任意问我一个问题。”
反正也问不出来什么。
余曜对此很是确定,毕竟他敢提出这个玩法的底气就在于他无所畏惧。
尽管问,他又没有不可对人言的秘密。
少年给自己倒了半杯橙汁,在周遭啤酒红酒威士忌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好在大家都在尽情地享受晚酌时光,倒也没有注意有人在酒吧里居然只喝果汁,大摇大摆地萌混过关。
余曜喝了一口橙汁,等了等,又喝了一口,眉眼舒展得仿佛真的只是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来跟朋友一起吹吹风。
反倒是罗恩绷着脸,想了又想。
“余,”轮廓深刻的混血年轻人喝了一小口葡萄酒,酒入愁肠,你有没有经常想起一个人19”
罗恩补充解释着,脸色纠结,“不是刻意想起,甚至不想主动想起,但就是会经常不知不觉地想起。嗯平时可能也不会很想,见面也就那样,但不见面的时候就会经常想到,很经常很经常地想到。”
仿佛心脏在一无所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