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也是这样想。
他在虚拟空间里待了足足一夜,清早时才在床上睁开了眼。
嘀嗒、嘀嗒
是祁望霄输液管里的声音。
余曜下意识转头,就发现营养液只剩下瓶盖上的一小段。
他翻身下床,从冰箱里取出新的一袋,一拔一插,挂回到支架上,又连人带支架一起推到了面朝大海的落地窗前,用力一拉窗帘。
明媚的晨光,大海的涛声,咸潮的海风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了两人的脸上。
“早,二哥。”
余曜扬起一抹笑,用睡起涩哑的嗓音照常问候一声,就走进卫生间洗漱。
在他身后,祁望霄的手搭在床边,指尖微微动了下,如同应答。
世锦赛上的决赛照旧在上午九点半开始。
这一次对手已定,不用抽签,余曜一行人出发得就比平时晚些。
在门口等车的时候,刚好就遇见罗恩戴着大墨镜开着车从门口过。
“嗨余,需要我带你们一程吗”
余曜摇摇头谢过。
罗恩也不纠缠,手摆出车外,笑眯眯的。
“那就赛场见”
罗恩刚走,又一辆黑色保姆车经过,车窗摇下,露出卡格尔那张习惯性带妆的脸,“余一起吗”
余曜只好指了指排在后面的那辆,“谢谢,我的车已经到了。”
卡格尔就点点头,坐了回去。
一大早就遇见两个进入决赛的选手。
等接他们的车一来,秋聆歌就火急火燎地拉着师弟赶紧上车。
“走走走,快点上车”
余曜不急不忙地把冲浪板放好,奇怪道,“有什么可着急的”
秋聆歌有理有据,“已经遇见了罗恩和卡格尔,说不定下一个遇见的就是宫田优树,我可不想跟他打招呼”
余曜刚想说自己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惯例,后车就响起催促的刺耳喇叭声。
“嘀”
余曜下意识往窗外一看,果然就看见宫田优树与半田麻帆正从酒店大门口走出来。
“我没说错吧”
秋聆歌赶紧催促司机师傅踩油门,“问就是今天马上要决赛,咱们可不能沾一点晦气。”
戚本树眼皮半耷拉,一脸一夜激动没睡好的模样,听到这话当即一激灵。
“对对对咱们快点走好不容易进决赛了,怎么着都能拿到华国的第一块冲浪国际比赛牌子,可不能让小r子的阴间晦气沾染上了。”
余曜捂住额头,轻轻嘶了声,“倒也不用这么迷信。”
秋聆歌和戚本树就开始“海龟神”、“海龟神”的开心嚷嚷。
司机师傅都被逗乐了。
操着一口华裔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那是要避让点,比赛都要好彩头呢”
他还以为海龟神是华国某个地方的信仰,嘟囔了几句家里老人不是说出海要祭拜什么什么的,就开始跟着秋聆歌他们的洗脑节奏一起摇摆。
“海龟神海龟神海龟神”
车里充满着迷信且快乐的气氛。
余曜在这样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贯耳魔音里被荼毒了一路,到了赛场时却还翘着嘴角。
罗恩和卡格尔不出意外地都在,正抱着各自的冲浪板坐在沙滩边,见余曜也来了,就招手让他一起过去。
“等比赛完了,我打算去纳扎雷,据海洋研究所预报,秋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