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田先生,真人演示是我们事先在合同上约定好的内容,你单方面违约,是对我方的欺诈,也是在拿个人的名誉开玩笑。”
半田麻帆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语气却是r国人特有的客套,他甚至还r里r气地鞠了个躬。
“余桑,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相信知情的大家都会选择站在我这一方。”
余曜有没有耍花招又如何。
半田麻帆打一开始就没有把一身所学倾囊相授的意思。
条件不对等的情况下,这些华国人本来就没有资格跟自己谈条件。
半田麻帆敢肯定他们不敢跟自己撕破脸。
毕竟明天还有一天的理论课教学,如果撕破脸的话,又有谁能取代自己的位置呢。
半田麻帆很有自信地笑了笑,把不要脸摆在了明面上。
戚本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疯狂上涌,恨不得一拳锤碎这个小人的脑袋。
秋聆歌拼命地拦住自家教练,说些打圆场的话,一个劲地给师弟使眼色。
可余曜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算是看出来了,半田麻帆大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上浪。
又或者说,他
现在是在坐地起价,想要向他们索取更高的利益。
不,或许再高的利益,也只能换来一星半点儿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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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曜此时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自己曾经在历史书上看见的一张照片。
满脸沧桑渴望的先人前辈努力地踮着脚尖,在一排大兵的拦截下,试图看清对方军事航母的内部构造。
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因为我们自己没有。
因为我们被敌人扼住了命门
余曜垂下眼,挡住眼里控制不住的森冷寒气。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
但技术现在掌握在人家手里,自然是随着人家的心情说话。
余曜试图说服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到尽可能地把半田麻帆手指头缝里漏出的那一丁点儿东西都学到手,再翻脸。
这其实一点都不难。
只不过是比昨天自己所想的演戏方案再委屈一点而已。
只不过是对不起自己的心而已。
余曜背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他在忍耐。
在逼迫自己向面前这个无耻卑鄙的r国人低头。
可浑身上下越发汹涌的沸腾血气却是从脚底直冲脑海。
为什么要忍
半田麻帆是很厉害,可难道离开他自己就学不会冲浪了吗
只不过是要走更多弯路而已。
只不过是要多上几处鲜血淋漓而已。
自己完全承受得起
余曜闭了闭眼,一瞬间就做下了决定。
反应在现实里,就是少年薄唇紧抿,抱起自己的冲浪板后,深深地看了半田麻帆一眼,转头就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壮阔大海。
“余桑这是什么意思”
半田麻帆本来还等着余曜向自己摇尾乞怜。
没想到人居然就那么直接走了。
半田麻帆有点摸不着头脑,同时心里隐隐发慌。
戚本树挣脱掉徒弟的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