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斯,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线路最重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强走别人的路,哪怕在难度上足以炫耀,终究还是削足适履般难受煎熬。
即使是他自己,也是在尽可能保证难度和挑战的前提下,选择更适合自己的路径。
不说别的,一路上攀到这里,少年帐篷皮上画出的路书早就跟前人留下的初始版有了很多处不同的改变。
这就是余曜总结出来的,更适合自己徒手攀登黎明之墙的路。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拿出来跟别人说而已。
作为搭档的艾莫斯却是知情人之一。
所以余曜一出口,他就听出了同伴话语里的强烈不赞成意味。
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艾莫斯选择了听劝。
他最后遗憾地看了眼thedyno核心路段,甚至开始考虑起了减肥的问题,只是很快就在心里摇了摇头。
自己再减,也不可能会减到余的体重。
如果真的做到了,那一定会瘦成一把骨头。
没有肌肉就没有爆发力,没有脂肪就难以在寒冷的高空中保持温度,在摔倒时保护内脏器官。
算了算了,说来说去就是不合适。
艾莫斯气得拍了好几把光溜溜的岩壁,才悻悻地回到了自己原本要走的路线上。
余曜好笑地抿了下唇,继续配合着同伴的攀爬。
只不过迂回下攀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艾莫斯脱落到后来,已经能很迅速地在摔下去的时候,用手臂和膝盖护住自己的要害,熟练到让人心疼。
虽然余曜并不会心疼。
毕竟这是攀岩者妄图征服山岩本就要付出的明码代价。
但少年也不是完全的冷感。
他在艾莫斯因为手背被
磕碰出血而不得不停下时,想方设法地用扁带甩过去了自己的消炎药膏。
“接着,艾莫斯”
那头的板寸头少年就默契地稳稳接住,龇牙咧嘴地擦完后继续前进。
时间一分一秒地来到了凌晨六点二十九分。
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就在黎明之墙沐浴在晨光中的前一秒,艾莫斯终于成功通过了迂回下攀路线,来到了保护自己良久的同伴身边。
通过了第十六段路线,黎明之墙的最大难关被成功克服,艾莫斯差点喜极而泣,不顾队友的嫌弃一把将少年熊抱了起来。
余我们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当然会成功。”
余曜用力推开了浑身是汗的同伴,脸都要麻了。
但见艾莫斯这么高兴,还真不好说什么。
说实话,余曜自己也同样的高兴。
只用两天时间就顺利地通过了横道和动态线路,比自己预设的三天还要快,完美补足了因为冷气流耽搁的时间。
也就是说,自己设想的一星期登顶计划,说不定真的有可能会实现。
余曜攥紧了手中的绳索又松开,放任自己靠在了已经被映照得金灿灿一片的光滑岩壁上,不闪不避地眯着眼和初生的朝阳对视。
艾莫斯兴奋了一会儿,也枕着手靠到了好朋友的身边。
“真的是很美丽的日出,余,你说是吗”
“的确很美。”
余曜望着天际线上,正在阳光照射下,不断变换奇妙色彩的云朵,轻轻缓缓地在零下的高山风里呼出了一口袅袅白气,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