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赌在冬奥会上
余曜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自己兼项的事情瞒不住人。
这么惊世骇俗、敢于身兼五项的运动员连他自己穿过177个世界都是第一次听说。
再加上国家的关注,冬奥会广大的群众基础,自己本来自带的热度和粉丝可以说一旦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从前取得的所有荣誉都会荡然无存,反而会成为自己的负累。
舆论最是反复,胜利时被捧为光和英雄的人,很可能下一秒就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这样的例子很多,他不仅见过,还亲身经历过。
“那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人在前行的道路上,想要些什么,难免就要付出代价,鲜血淋漓。
或者说才是生活的本质。
而自己已经把一切都赌在冬奥上,不是向上,就是深渊。
余曜从柜子里找出了那张细而窄的雪板,把自己惯用的固定器装好,就往坡面障碍追逐的场地走。
有些运动员习惯于用同一块雪板。
但他兼项多,准备不同优势的雪板还是很有必要的。
更何况,比起雪板本身,余曜觉得自己尺寸合适,调整好固定器的角度,就都能很快适应。
他抱着雪板往场地走,路上还遇见了步履匆匆的凌燃。
“中午好。”
“你好。”
两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熟也不熟,可说不熟的话,他们的师兄秋聆歌和明清元的关系却是非常之好。
“听说你要兼很多项”
黑发黑眼的花滑少年好奇开口。
余曜就点点头,“想试试单板领域的不同方向。”
凌燃就抿唇笑了下,很干净美好的样子,“那你一定要加油。”
余曜也笑,琥珀色的温柔眸子里揉碎了漫天星湖,“你也是。”
同是挣脱了剧情束缚的人,余曜很希望看着凌燃越来越好。
两个以奥运金牌为目标的俊美少年彼此客气地点点头,背道而驰地奔赴自己的训练场,心里却很清楚,他们的梦想殊途同归。
余曜压根就没管基地里甚嚣尘上的种种流言,转头就扎进了紧张繁重的任务训练里,一改之前的闲散随性。
训练起来的劲头,就连原本不看好他的屈延波都啧啧称奇。
“小余你歇一会吧”
又一次滑完全程后,眼见余曜才没歇多大会儿,马上就要往大跳台的方向走,屈延波急得伸手就拉住了少年的衣角。
“屈师兄,我真的还好。”
余曜眨了下眼,微微露出个笑来。
那张被汗水微微浸湿的柔软脸庞就如明月般皎皎生辉。
屈延波的心软化一下,当场就知道为什么秋聆歌总把余曜当个宝贝护着了,走到哪都是张口闭口我师弟和我们家小余。
就冲这长相,这心性,谁会不喜欢这么努力的漂亮小孩。
人高马大的黑皮青年脸红了下,“你以后叫我屈哥就行”说起来他是独生子,还没有弟弟呢。
余曜也没有多抗拒,从善如流地喊了声“屈哥。”
屈延波的心一下就热了起来。
他挺挺胸脯,一脸的义薄云天,“你既然还喊我一声哥,是不是就得听我的”
余曜
他用透亮透亮的眸子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