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单膝屈身在床边执起沈清月的手,将袖口往上带了一点,捏住了他细长的胳膊。
霍安定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击了一下。
他连忙放开了像是把他烫着了一般的胳膊,抬眸看向床上安静的美人面孔,痴愣的滚动了下喉结。
虽然自己在医术这块儿上学艺不精,他爹也时常都说他是个庸医,以前年少以为是他爹不喜他习医术,可他外曾祖和小爹都是习医的,按道理他爹不会如此才是。
昔日因此事他不得缘由还苦恼过,后来才听他小爹说自己幼时瞎学长辈开药诊脉,回家给他爹诊脉诊出了个喜脉
这大抵是他爹一辈子的污点,当然,那也是他学医生涯上最大的污点。
但那尚且可以归结于年幼,少不知事的头上,可现在,他已经十七了,根正苗红的年纪,怎还能犯这样破天荒的错误
他的医术虽不如他外曾祖,可若是不读书没有现在的家业,他也是有开个医馆独当一面的自信的。
但此刻他对自己医术的信心有那么一刻崩塌,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片刻的怀疑。
没道理,至少是不应该啊
霍安定深深吸了口气,再度摸向了沈清月的脉。
随后他又倒吸了口冷气。
他的医术没问题,不会有错,那么有问题,错的就是
霍安定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倏而耳尖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