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南纸和北纸不管是在颜色上、手感上都有着一定的差别。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别正在逐渐缩小,如今哪怕叠放在一起,对这一块不敏感的人也已经很难发现。
不巧,絮果就属于比较敏感的那类。
“眼熟在哪里”闻兰因时刻关注着絮果在话本上翻开合上、合上翻开的手,恋爱脑在哀嚎,但从小到大总会配合絮果的习惯,又让他迅速进入了纸张的话题。
絮果得意拿出了科举的考试用纸“看”他之前不是怕双生子科考时答题纸出现问题嘛,就一下子买了很多。但后来从闻兰因口中知道了在进入贡院后如果考卷出现问题,会由收卷局负责,没有他发挥的余地,这些纸就在他的空间里落了灰。
他娘生前总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囤的哪些东西会在什么时候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絮果小时候还不理解,如今总算体会到了。
闻兰因却在诧异“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科举用纸”
絮果“”呃,他半生的智慧大概都在用来填自己制造的这些马脚,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因为大宝二宝还没考完。”
幸好闻兰因没有怀疑絮果的爱操心,只是哭笑不得的表示“那他们也用不到。”
“总之,我买的是柳林镇隔壁卷厂的纸,也就是北方纸。那南方的举人呢他们如果是从南方买纸的话,和北方纸岂不是就不一样了”科举能够规定的只是考试用纸的长度、宽度以及上面该印上什么样的内容,很少会去关注纸张的材质吧
闻兰因若有所思,你别说还真别说。不过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暂时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如果纸质不同,那是不是就有了作弊的空间”絮果脑洞总是很大,“好比改变暗纹,让某张或者某几张卷子变得特别。”
“不,会有誊抄卷子的环节。”闻兰因先摇了摇头,不管考生写的如何,考官看到的都是誊抄官重新誊抄过的糊名卷。所有人的笔迹都一模一样,根本不存在打暗号的可能,而誊抄的纸张也是由朝廷这边统一。不过,如果作弊是从誊抄官这一环节就开始,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会派人尽快去收卷局重新确认一下收卷标准。”
絮果和闻兰因这一忙,就忙到了会试结束,可惜,没能得到什么他们设想中的结果。
而廉深廉大人最后的卧底生涯却非常成功,甚至成功的有点过了头。杨尽忠这一日在丧期低调设宴,请了廉深夫妇到场。
因为只有他们自己家人,也不怕被人举报守丧不严。
但宴会开始没一会儿,冯杨氏就借着身体稍感不适,带着冯曼娘一起离开了席位。只留下杨尽忠和廉深,看架势就是杨老头有话要说。
廉深恭恭敬敬的上前,垂手帖耳,聆听“教诲”。冯家完了,皇后的这步棋也走岔了,杨党面临了又一次的分化,被打击的真的已经没什么人了。廉深还挺想知道杨尽忠下一步能怎么办的,鉴于他看上去依旧不打算认输的样子,这要是还能翻盘,那他和连亭就洗洗睡吧。
“你现在后悔了吗”
“学生不敢。”廉深考上探花的那一届,杨尽忠是先帝特派与礼部主考官共同主持会试的阁臣,也算是廉深的座师,自称一句学生没什么问题。“学生很庆幸,没有与冯家交往过深。”
不然现在每天去冯家上女学的,就是他夫人了。
杨尽忠一双精明的眼睛审视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