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表示无所畏惧,他先是舀了一勺吸满了汤汁的米饭,再一边说着“小火车要过山洞啦”,一边左摇右晃地塞入了小小弟弟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配合的口中。不管是喂孩子的,还是被喂的那个孩子,都笑得咯咯的,颇有趣味的样子。
“少烦你哥哥,自己没手吗”不苦一边说儿子,一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絮果问道“火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絮果微微一愣,对哦,火车到底是什么啊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小时候被阿娘喂饭时,阿娘总这么说,他不确定的回“有可能是年头太久,我记错了吧,也许当时说的其实是马车”
不苦反而觉得就是火车,毕竟年娘子丰富的想象力非常人所能比。什么飞在天上的铁鸟,朝发夕至的全国走镖,千里之外就能传音的视频,别人甚至都不知道视频到底是什么。
在絮万千女士的口中,这个世界总是五彩斑斓又天马行空的。
小时候的絮果相信阿娘说的每一个字
长大后,他也还是挺想相信的。
虽然外人有可能会觉得这都是些冒傻气的话,但那可是他阿娘啊,最厉害的阿娘
连大人也没阻止儿子相信这些傻乎乎的话,他觉得正是因为有年娘子给絮果灌输的这些奇思妙想,才有了他儿子如今如此特别又有趣的灵魂,他哄着儿子道“等一会儿吃完了,就去和弟弟找金币吧。”
晚膳之前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如今出了彩虹,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着梦幻绚丽的光。絮果小时候总是坚信彩虹下面藏着金币,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找出来和阿爹对半分。
絮果“”好吧,他也不是什么都相信阿娘的,至少这个童话他就已经不信了。
纪小小却听得双眼发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好像要变成元宝的模样“金币”说着说着,他就不肯好好坐在绣墩上了,非要现在就去找一找。小朋友是真的着急,因为一会儿彩虹就该没有了。
絮果只能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带着小小弟弟去挖金币了。
只是在走之前,他给阿爹留了一句话“下次有话不想我听见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支开人。我又不傻。”
连亭和不苦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不容易啊,养了十年,咱们絮哥儿终于发现这招了。
但絮果最后还是带着纪小小去了院子里玩,毕竟这个只到絮果大腿的小朋友还没有上学,还特别好骗。心心念念的都是金币,絮果对偶尔来做客的小弟弟非常纵容,就像不苦叔叔当年对小时候的他一样。他觉得在某种意义上,这大概也是一种传承。
他还与小小弟弟拉勾,等将来他有了孩子,小小弟弟也会带ta一起来挖金币。白墙之下,小锹翻飞,是纪小小最快乐的童年。
两个孩子一走,不苦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他妻子打听来的消息“杨乐的祖父病重了。”
连亭嗤笑,果然如此。
他一开始听絮果说杨乐的种种反常行为时,就在猜测杨乐之所以如此着急,会不会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不得已的变故。如今一查,还真是。只不过连亭当时还以为是杨尽忠那老不死的快不行了呢,没想到只是杨乐的祖父,也就是杨尽忠的弟弟,真是遗憾啊。
杨家把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东厂都不怎么好明目张胆的去查,但不苦的妻子姜流年却可以,因为她最近刚好从大宗正寺借调到了鸿胪寺。
这些年,一开始只是大宗正寺在贤安大长公主的影响下,开始任用女学毕业的女官,后面随着大宗正寺和其他衙署的频繁往来,也就渐渐有了女官被借调的事情。
朝堂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