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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1/4)
    林砚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屋子里了。

    汽车停在门口的声音很快被站在门口的陆羁发觉。

    男人原本正在抽烟,他穿得很少,却一点不觉得冷,用手从下往上地搭了搭院中雪人的手,积雪融在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中。

    陆羁唇线下沉,他看起来神色明显不愉,带了点从前不会有的焦躁。

    男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侧过头往院子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不急着过去,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雪人,将手中燃烧着的烟头按在另一座雪人脚边的积雪中,才不慌不忙地往门口走去。

    另一边,谢无宴已经伸手推开了院子的门。

    林砚在后面架着段辞的手臂扶他。

    谢无宴本来想帮忙,但段辞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他每次想扶对方,段辞就会说自己没醉,要求自己走,林砚只能让他松手。

    林砚看他走的跌跌撞撞,也不放心,干脆就自己上手扶。

    段辞看起来清清爽爽的男大,但身高和肌肉含量放在这儿,也不会轻到哪里去,好在段辞会在被酒精焚烧到浑噩的思维中找到片刻清醒,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尽量将重心从林砚那边移开。

    他们只走了很短的一段路。

    从节目组的汽车下来,到院子门口。

    不过半条路,三分钟。

    段辞隐隐觉得好像很久之前,刚认识林砚不久的时候,他也跟林砚在海滨城市的小路上走过一段路。

    他的右手搭在林砚的肩膀上,隔了一层衣物,依然能够清晰地察觉掌心下青年单薄的骨骼线条,还有因为这个动作,青年时而落在他耳垂边上的发梢

    很痒。

    林砚好像也这么觉得,他会停下动作,甩甩头发,试图让发梢往上翘,却总会落回原地。

    那时候,他们好像没有这样的接触。

    还是有

    段辞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那种浅浅埋在心脏表皮,无声又磅礴的心动,他尚且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那种从未有过的触动伫立于他的记忆深处。

    那时候的心动是羞怯而充满希望的,像一颗尚未萌芽的种子。

    就算旁边有其他人,有陆羁,他的目光也不会有任何的转移。

    现在呢

    段辞浑浊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

    如今他依旧会为对方无可自拔的心动,但因为站在林砚旁边的谢无宴,更重要的是林砚本身的态度

    他呼出一口酒气,用手撑在一旁的栅栏上。

    陆羁一眼就看出他这样子是喝醉了,他开口对段辞道“喝酒了走不动”

    段辞花了一段时间才分辨出面前的人,还有对方话中微妙的不满,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好友几近刻薄的话语,就听林砚说“他喝醉了,外面冷,先进去吧。”

    他在车上脱了外套,下来的时候只穿了

    一件毛衣,因为路程短就懒得再穿。

    现在他站在院子的雪人前,肤色却比积雪还要透白,柔软的唇瓣因为尝过酒有几分殷红,脸又小又白,看起来的确会冷。

    那件羽绒服被谢无宴提在手上。

    陆羁瞥过那件羽绒服,他深深地看了林砚一眼,素来随意的眼眸里仿佛瞬间暗淡下去,开口时却是若无其事的语气“去哪儿了,怎么喝这么多。”

    他没让林砚来,直接提着段辞的手臂把他推进了小洋房里。

    林砚就跟在后面,他说出那家清吧的名字。

    陆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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