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伸手摸了一下小花苞的黄芽尖尖,没再动它。
早饭做的很快。
陆羁随手煮了一锅青菜瘦肉粥,江舟凉切了个吐司面包,分端给其他人。
这碗粥卖相很好,热腾腾的,叫人很有食欲。
林砚右手边放着吐司面包,左手边放着粥。
他低着头先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浅浅地试了一下温度,或许是觉得烫,又吹了一口才吃下去。
腮帮子鼓的小小的,看起来很可爱。
他先喝的粥,陆羁就笑了。
男人抬起碗,比起林砚的吃相,他就要狂野很多。
陆羁也不嫌烫,他端起碗,很快地喝完整碗粥,单手支着下巴看了林砚一会儿,主动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宛如一颗被丢进湖里的石子,溅起一片涟漪。
林砚想了想“都可以,等收拾完就走”
他答应了陆羁和段辞顺路一起回申城,这样也不用再分开买票。
陆羁“好。”
谢无宴几乎没怎么吃,他只吃了小半块面包,男人挽着袖口,抬头说话时的神色淡淡“你和他们一起回去”
林砚点头。
谢无宴接着说“不如和我一起,我比他们顺路,可以直接一起回家。”
陆羁眯起了眼睛,他那种天生的直觉在提醒他,谢无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情敌。
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谢无宴更顺路,毕竟他就住在林砚隔壁。
还没等林砚出声答应,陆羁就开了口,声音恢复成了一贯的懒散,眼神却很凌厉“说起
来,小学弟,我还没去过你家,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玩”
他这话一出口,段辞也来劲了。
段辞还是后来才从陆羁和林砚的聊天中得知林砚搬家的消息,这给他带去了很大的挫败感,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林砚的生活,是对方最好的朋友,但林砚却依然不想依靠他。
这其实是一种很游离的生活状态。
林砚总是把自己和其他人分割开来。
段辞也跟着说“小学弟,下次找个机会去你家玩好不好你都没跟我说你搬家了,我还想去帮忙呢。”
他们两一唱一和,林砚想了想“那下次找个机会吧,不过我家也没什么好看的,很普通。”
“我们可以联机打游戏。”段辞说。
江舟凉一直不动声色地在听他们说话,见状突然插话,对林砚问道“你和谢无宴住的很近吗”
林砚说“隔壁邻居。”
徐尧喝粥的勺子差点插到脸上,居然住的这么近四舍五入这不是天天住一起么
桌子边上的几人全都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不行。
陆羁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有空吗我们几个一起走”
段辞也眨巴着眼睛看着林砚。
他的眼睛乌黑,瞳仁很大,像林砚见过的大金毛,让人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林砚视线游移着说“也可以。”
谢无宴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段辞高兴起来。
徐尧眼巴巴地看着,他也想去啊但他找不到理由,他今天回申城还有个公事要办,他选择了另辟蹊径“林砚,下次来我家玩吧我最近想学架子鼓,你教我好不好”
林砚想说,你昨天还说自己想学滑板,怎么又变架子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