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摄像头被遮的严严实实,就连每张床中间都被挪过来的衣架给遮挡住。
谢无宴在最里面的床位,陆羁睡在中间的单人床,段辞则在最外面,所以刚才是他开门。
林砚说aaadquo我那边的喷头坏了,来这边借一下浴室,洗个澡就走,方便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段辞等他进来以后把门合上“当然,要不你干脆就别下去了,住这儿吧。”
陆羁还没洗澡,穿着迷彩服靠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听了他们两的对话,男人似笑非笑地说“段辞说的对,要不就睡这吧。”
林砚说“节目组规定不行。”
他不引人注目地环视一圈,发觉他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的氛围很冷,林砚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彼此就不怎么说话,更别说了解对方了。
林砚拒绝了,陆羁和段辞也没有坚持。
毕竟这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人。
林砚问“你们住的怎么样”
段辞“还行,就有点不算太习惯,主要有摄像头。”
像他们这种出生的人,都很在意隐私,在摄像头下总觉得别扭。
林砚“遮住就拍不到了。”
谢无宴靠在最里面的床上,他已经洗过澡了,那股水汽越发显得他黑发黑眸,他手里拿着一本原版手稿,正在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这会儿看见林砚进来,男人放下手稿,看着他进去浴室。
这时候谢无宴再去看手里的书,那些原本他年少时期就熟读于心的文字忽地变成了鬼画符。
看不下去。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哗哗水声,谢无宴闭上了眼睛,段辞就站在那儿,陆
羁没动,他把迷彩服的拉链拉了上去。
谢无宴突然想到,这浴室在这之前是他用过的。
很快,水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电吹风的声音,林砚洗完澡出来了。
他头发吹了个半干,沾了水,比平时更长,睡衣比他手里提着的卫衣轻薄很多,青年裸露出来的脖颈过于细嫩,好像随便一摸就会落下绯红的印记,刚洗过脸的眼尾有一抹洇红。
他就是真的来借个浴室。
林砚很自然地和他们打招呼“我走了,你们也早点睡啊,陆哥,段哥”
青年断在这里的时候,谢无宴正抬眸看他。
谢无宴在想,林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称呼他。
是全名,还是
林砚看了他一眼,语气如常地补上了“谢哥。”
他走了。
谢无宴之前很想听他叫自己“谢哥”,但现在真正听到了,或许是因为前面还带了两位同样的“哥”,他反而觉得不舒服起来。
他很想要一种独特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称呼。
谢无宴现在完全看不下去手里的书,也根本睡不着,这种激烈的情绪对他来说极为陌生。
他一贯是以冷漠闻名的,他会去练格斗,练各种东西,但内心从来不会有什么波动,他像一池被冰封在海面之下的死水,哪怕是见到保姆的尸体幻影,到了后来谢无宴也没有丝毫情绪。
可现在他觉得很焦躁。
一切的起源不过是林砚说了“谢哥”两个字,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安抚,但实际上,这燃起了另一把火。
林砚走后一会儿,陆羁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其余二人都在林砚之前洗过了。
站在淋浴间里,陆羁拧开了水龙头,他没开热水,冷水从喷头一涌而出,淋湿了他的眉目,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