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官廨里就剩下一张完整的椅子,县尊就坐在上面,杂役连忙将温热的茶壶放县尊手上,对躺在地上发出微弱哼哼的三人视而不见。
鲁绣勉强抬起身,还没有说话,就先吐了一口血,才勉强抬起来的手臂又颓然落下。
云初喝了满满一壶茶水,这才蹲在武氏兄弟头上边轻声道“才多久没挨打了,就觉得可以跟某家相提并论了
是不是因为觉得某家最近待你们非常客气,就觉得某家怂了”
武承嗣眼睛里满是恐惧,连连摇头。
云初又道“让你们兄弟进长安担任长安县主官,才是某家最大的退让。怎么,把官场那套趁你病要你命的习惯带来长安了”
武三思张一张嘴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艰难的道“周兴来长安,是陛下,皇后,太子的意思,不是我们兄弟的主张。”
云初点点头道“明白了,你们兄弟就是陛下,皇后,太子送给某家的出气筒。”
武承嗣咕哝几下艰难的道“君侯,送我们兄弟去太医院吧,骨头断了。”
云初摇头道“没断,就是有些五脏移位,请太医院的针灸神医出手,一半个月你们就能恢复如初,且不碍性命。
说起来这顿殴打让你们兄弟占尽了便宜,否则,周兴来到长安,第一个察的就是你们兄弟。”
武承嗣的嘴角流淌出一溜殷红的血,他无奈的对云初道“休要诓我。”
云初又道“让你们兄弟离开洛阳,算是某家救你一命,张柬之在洛阳血夜中,原本是要把你们兄弟一鼓斩杀的。
老子好心救你们,你们却在长安狠狠的咬老子一口,老子要是不打你们一顿都对不起老子的烂好心。”
武承嗣摇着头道“我要去太医院。”
云初笑道“尽管写奏折告知陛下,皇后跟太子,看看他们的态度,你们就啥都明白了。”
武三思摇头道“我是不信的。”
云初淡然的道“试试看吧,来人,送他们去太医院,请神针魏太医为他们调理内脏。”
正在修缮门窗的杂役们立刻抬来两个担架,熟练的将武氏兄弟抬到担架上,就飞快地直奔太医院,太医院就在左近,没多远。
云初又来到鲁绣的头顶上俯视着他道“别把你在河北的那一套带来长安,你那一套连河北易县都治理不好,还奢望治理好万年县
陛下能看中你,是因为你忠心耿耿,可不是看中了你治理地方的本事,说起来,如今大唐各州县,真正能把地方治理的政通人和,百姓富庶的基本上都是有长安任职履历的官员。”
鲁绣吞咽一口血水怒道“某家有密奏之权。”
云初抽抽鼻子道“刚才被抬出去的那两位可以越过中书省直接把奏疏放到陛下面前的,有密奏之权就很厉害吗
本官告诉你,在万年县里,有密奏之权的人至少有二十个,其中百骑司都督职位的密探不下三个,还不是在万年县里充任小吏”
云初不理睬鲁绣惊愕的眼神,继续道“我猜啊,你来长安任职之前,三省六部,以及百骑司长官一定都跟你谈过话,就连陛下对你也多勉励之词吧
你身上应该还挂着百骑司密探,左右御史台的言官的身份吧”
鲁绣吃惊的道“你如何得知”
云初叹口气道“每一任主簿都是这个德性,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大家都不放心长安,你就好好的监视本官,看看本官是否有谋反之心。这才是你来万年县任职的职责所在。
本官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派你过来的时候,连工作重点都不告诉你,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