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云初对云鸾进行过无数次的学问考核,云鸾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没错,就是游刃有余,直到云初拿出高等数学,云鸾才开始慌了,毕竟,这东西不会是真的不会,想要会,就必须经过系统的学习,过目不忘的技能在它面前没多少用处,能把题目背诵下来,不会解答结果一样。
洛阳的十月依旧是燥热一片,跟往年的潮热不同的是,今年的洛阳热不说,还干燥,邙山上的草木开始大片大片的干枯死亡,人们对此毫无办法。
这样的环境里,山火就毫不意外的出现了。
官府对于这样的山火是毫无办法的,只能等着山火烧无可烧之后,自己熄灭。
火场冒起来的浓烟,即便是在洛阳城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城里满是烟火气。
云初表现得极为悠闲,躺在一张躺椅上,摇着蒲扇,一边看只穿着一条裤头的小儿子解题。
“阿耶不是说人定胜天吗”正在解题的云鸾看着飘过来的烟云若有所思地对父亲道。
云初知道,这是儿子不耐烦长时间做题,向他发起的一点小小的反击。
“人力有穷时。”
“人定胜天是阿耶说的,人力有穷时,也是阿耶说的,这两句话里面,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很明显,云鸾就在等阿耶说这句话呢。
云初笑道“一定要用这种二元思维来考虑问题吗非对即错有没有可能这两种说法都是正确的”
“也有可能都是错的,最讨厌书里面的车轱辘话了,正说,反说都是对的,导致孩儿想要批判的看待问题的时候,经常出现错觉,觉得读书跟不读书其实差别不大,反正所有的学问的尽头,都是,大概可能的,没有一个好结论。”
云初用蒲扇敲打一下儿子的脑袋道“放心,算学不是,格物不是,几何学不是。”
“人是吗”云鸾小心的问道。
听儿子这样问,云初心里咯噔一下,警惕的瞅着小儿子道“你想说啥”
云鸾想了一下道“男女之分很重要吗”
云初坚定的道“很重要。”
“有多重要”
云初没有用大道理来告诉男女之分的重要性,他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给云鸾讲大道理,这个混蛋一定会有更多的道理等着他呢。
他身为父亲一定要给十岁的孩子树立一个准确的性别观,于是,他就剥掉云鸾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抱着他的光屁股儿子准备去洛阳城里走一圈。
同时,这也是检测这个孩子对于性别羞耻观的一种方法。
还好,云鸾叫唤的跟杀猪一样,云倌倌过来的时候,他一手捂着前边,一手捂着后边,羞耻心简直爆表。
云倌倌见到赤身裸体的云鸾,羞耻心也起来了,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当然,指缝叉的很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完全暴露了。
给儿子穿上短裤之后,云鸾就愤怒的用拳头殴打害他出丑的父亲,很是用力,可惜,他的拳头绵软无力,打在父亲硬梆梆的身体上,没有任何杀伤力。
打几下父亲,然后再干嚎两嗓子,他就跟云倌倌跑了。
这是他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福利。
太平骑着一匹白色小马冲进云氏的家宅,后面跟着五六十个宫人,宦官,太平的小脸红扑扑的,毫无礼貌的来到中庭,就对穿着裤头,赤裸着上身的云鸾叫道“我们去赛马。”
云鸾道“你这样没有礼貌,以后很容易被人打死。”
太平蹙眉道“谁敢”
云鸾道“不知道,反正史书上说这话的人下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