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跟李思扭扭捏捏的终于出现了。
云瑾给父亲空了的茶杯加满茶水,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孩儿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云初抬头看看云瑾,再看看躲在云瑾身后的李思不满的道“确实挺没出息的。”
李思在云瑾身后嘀咕道“是我拉着美玉儿不让他过来的。”
云初叹息一声对云瑾道“你在西南受创不轻,恣意妄为一些也是允许的,但是,却不能越界,更不可违礼。”
李思从云瑾背后跳出来拉扯一下自己的衣衫道“没有,没有,我们就在一起说说话。”
云初指着大帐口对李思道“滚出去。”
李思见师父好像真的生气了,就耷拉着脑袋出去了,不过,她依旧守在大帐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云初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藤条道“你要坚强起来”
云瑾瞅着父亲手里的藤条道“孩儿做错了很多事情,该的。”
云初道“事情是为父让你去做的,错不在你,为父今日罚你,是你执行过程中出的不该出现的错,其过有四,你知道吗”
云瑾低头道“没有从一开始就摆正心态,太儿戏了。”
话音刚落,云初手里的藤条就在李思的惊呼声中落在了云瑾的臀上,声音发沉,云初下手很重。
云瑾痛苦的呻吟一声,身子却连摇晃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站得笔直。
云初道“狮子搏兔也将全力为之,事先不联络,不商议,没有确立正确的指挥,乱糟糟如同真正的流寇,此过一也。”
云瑾又道“执行过程中心绪不定,常常怀疑自问,致使做事过程中常常出现自相矛盾,扰乱军心,还引得旁人质疑我的能力。”
藤条再一次落在云瑾的臀上,这一次李思将手塞嘴里狠狠的咬着,不敢出声,唯恐惹怒了师父,给云瑾招来更加严重的惩罚,眼看着藤条落下,就算李思很不想听,藤条破空的声音她还是听的很清楚。
挨了藤条的云瑾双腿微微发抖,不过头却抬了起来。
云初道“做事之前,目标确定,事先已经料到后果,决定接受后果,那么,做事之时,就需勇往直前,不可首鼠两端,身为首脑,在做事之时居然自我否定,此乃取死之道,此过二也。”
云瑾双眼微红大声道“长川一战私自增加火药威力,导致十一名伙伴葬身雷火之下,乃是孩儿之过。”
李思捂着耳朵不忍听檀郎挨打,浑身绷紧却迟迟不见师父手里的藤条落下,就听师父说。
“说错了,重说。”
云瑾不解的道“怎么就错了孩儿以为因此事受罚理所应当。”
云初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敌我双方无所不用其极的以杀死对方为最大目的的地方,谁规定过,只能让敌人死,自己人不死
以区区十一人的性命,获得长川之战的结束,非常值得,若是不用,不造成那么惨烈的场面,双方继续交战,只会折损更多的将士。
因此,长川之战,你有功无过。”
云瑾低头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痛,瞅着自己的脚尖道“征战过程中,应当加强对伙伴的横向管理,而不是任其自然,导致七百儿郎未曾凝结成整体,为日后管理西南不能统一口径,统一行为的大计,留下分裂的隐患。”
“啪”藤条闪电般的落在云瑾的屁股上,这一次用力更甚,剧烈的疼痛导致云瑾嗷的叫了一声。
云初瞅着胡乱跳动的云瑾道“战争永远都是为政治服务的,最终的军事目的一般都是政治目的,同时,之所以会发动军事进攻,那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