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过,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只会乐见其成,而不是横加阻挠。”
武媚抬头看一眼李治道“陛下对云初的信心一如既往的坚定。”
李治叹息一声道“把监察云初的人手撤回来吧,被他发现不好。”
武媚摇头道“越是信任,越是要监察,如果遇到小错,可以提前敲打,督促其改正,免得小错衍生成了大错,再无挽回的机会,到时候他身死族灭,陛下也会伤心。
再者,臣妾觉得云初不是不知晓身边那些人是密谍,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他现在行事的时候啊,只要占理,就肆意妄为。
臣妾敢跟陛下打赌,如果撤回密谍,云初从此之后行事,必然谨小慎微。
他知晓,陛下对他一向是讲理的。”
李治道“朕以为他不喜欢雍王贤,这一次,雍王贤给朕的奏疏上说了他与云初交往的过程,言辞间颇为推崇。”
武媚闻言笑了,看着李治道“陛下不妨多警告一下李贤,前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坑在等着他跳呢。”
李治道“雍王贤将前因后果详细的写在了奏疏里,朕尤其欣赏他对太子的描述,说太子如朝阳,没有升起的时候温暖宜人,一旦高升,就会化作烈日,可以焚烧一切。
这时候的太子就必须远离,否则,只有一个被烤焦的下场。”
武媚道“施恩而不求报者,大奸大恶之徒也。”
李治瞅一眼武媚道“有没有可能是圣人呢”
武媚道“臣妾未曾见过圣人。”
李治道“孙道长,玄奘大师也算不得圣人吗”
武媚道“都有所求,都有所需,因此算不得圣人,这普天之下,能施恩而不求回报者,唯有陛下与臣妾两人而已。”
李治笑道“在南城花钱盖了一些房子,得到一些赞颂,就敢大言不惭自称圣人”
武媚神色变冷,不满的道“李贤还说了一些什么”
李治道“南城百姓搬家典礼之时,雍王贤就在现场,他亲耳聆听了百姓对皇后的感恩之词,也亲自检验了工程的好坏,为此,他还特意在奏疏中为你请功呢。”
武媚冷着脸继续道“后面的但是呢”
李治呵呵笑道“雍王贤在奏疏中说,皇后当行母仪天下之风,前面为百姓修建住房乃是大恩大德,后面的商业住宅取利,有与民争利之嫌,有损皇后母仪天下的好名声。”
武媚怒道“黄口孺子他知晓什么,施恩,取利乃是两回事,怎可混为一谈”
李治瞅着武媚道“朕也觉得你小家子气了。”
武媚正要跟皇帝解说一番,心头猛地升起一个念头,随即古怪的看着皇帝道“云初突然与雍王贤走近,莫非就是在图谋本宫的财货”
李治摇头道“不至于,云初虽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最近做起事情来却多少有些正大光明的意思在里面。
应该不会像你想的那般猥琐。”
武媚摇头道“不成,武氏兄弟已经被他彻底的打怕了,必须抽调回来,免得让他们兄弟中了云初的什么奸计。”
李治大笑道“你也过于小心了。”
武媚道”还是小心为上。”
李治抬手抚摸一下武媚的云鬓道“云初此人,你对他信任十分,他必定百倍以报,你若信任他五分,那就真的只有五分的回报了,若是没有信任可言,他真的会无视你的索求。
朕以为,既然他前面没有坑害武氏兄弟,还处处帮助他们,接下来,你若继续用武氏兄弟的话,或许他还能继续帮助武氏兄弟,如此,可以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