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还礼道“前几日,臣下被一个新罗婢给教训了,她说,李绩死了,你们大唐最后个可以称之为神的人死了,以后的大唐,将只有阴谋诡计,再无堂堂正正之师。”
李贤拍案道“速杀之。”
云初瞅着生气的李贤道“臣下觉得她说的很对。”
李贤皱眉道“很对”
云初叹口气道“是啊,很对啊,就拿臣下来说吧,给殿下装牙原本就是陛下的诏命,臣下像今日这般直接过来要求殿下咬牙模便是,却因为多了一些想法,就拜托温柔过来。
臣下与殿下关系本就不睦,再托他人之手,殿下这里必然会心生杂念,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无端的生出很多猜测出来。
以后不会了,殿下有功,云初登门祝贺,殿下有错,臣下正言直谏便是了,让所有的事情回归本来面目,这就是臣下从那个新罗婢口中得到的教诲。”
“郡公觉得孤王也该如此”
云初起身笑道“人生不过区区数十年,还是做回本身比较好,如此,臣下今日之事已然了结,这就请辞。”
李贤看着离去的云初,瞅着一直侍立左右的贺兰敏之道“你是善的,还是恶的”
贺兰敏之瞅着云初的背影道“大奸大恶之辈,往往也有忠厚良善之貌。”
李贤继续瞅着贺兰敏之道“那么,你到底是忠厚良善之人呢,还是大奸大恶之辈”
贺兰敏之道“臣下乃是雍王座下犬马耳。”
李贤叹口气道“史藏诘也这么说过。”
从雍王府出来,云初多少有些愧疚感的,人人都说皇族从一生下来,就在阴谋的水池里浸泡着长大的,可是,从今天接触雍王的事情就能看出来,这孩子还是太稚嫩了。
还没有形成自己单独的人格,很容易受外界的影响。
原本还想着把对雍王的影响再进一步呢,陡然想起金媃茹说的话,云初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了,就如金媃茹说的那样,大唐的朝堂上,不能都是一群奸臣啊
“从今天起,我们做事要堂堂正正。”
云初一大早见到温柔的时候如是说。
温柔立刻点头道“必须如此,必须如此,老子最近常常失眠,心里老想着盘算这个人,盘算哪个人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云初瞅着温柔道“我是说要堂堂正正。”
温柔道“必须堂堂正正,说吧,你打算殴打谁,我去为你助威呐喊。”
云初道“有人说我大唐如今满朝奸佞之徒。”
温柔点头道“说的一点没错,吏部侍郎李敬玄今天就暗戳戳的来信,说是要把儿子安插我我长安县来,我这就回去拒绝,不给他开这个后门。
不过,他也说了,长安此次补官,我们可以有两个自由名额,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提拔两个自己想提拔的人。
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云初听了一脸为难的道“法曹的老张,在位置上已经六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次若是还不能升职到从七品,错过今年,就再也没机会了。
也是鞍前马后的伺候了六年的老人了,看着怪不忍心的。”
温柔为难的道“是啊,他的事情不好办,主要是出身奴籍,就这一条他就没办法由吏入官啊,除非李敬玄那边可以大笔一挥,把他的过往涂抹掉。
还有税吏老金,能忍四年时间一个子都没有贪墨,起早贪黑的给长安弄钱,这样的人要是还不升迁,我怕打击长安吏员们上进的心思。
如他这般的人至少还有两个,其中一个你都答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