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边回来的消息说一切正常,地基,街巷改造正在如期进行,然,多问了一些人之后才发现,长安人对于南城改造工程谈论的多,下手的少。
如果在云初豪阔的时候,老夫还不会乱想,哪怕云初在买空卖空的操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云初所有的钱全部卡在流水牌子上出不来,南城改造工程很可能就是云初为了聚拢更多的钱重启流水牌子才发起的。
现在,云初手里没钱了,这是一个根本的问题,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旦出现风吹草动,以云初的智慧,必然会行李代桃僵之策。
长安南城改造工程浩大无匹,非百万贯钱财不足以撬动,如此一来,这天底下能成为云初可选择的李树的人就不多了,甚至只有皇后一人。
今日,太子匆匆去皇后那里,恐怕为的就是否决雍王贤署理长安南城改造工程是也不是”
李弘赞叹的鼓掌道“太傅确实有明察秋毫之能。”
许敬宗又道“如此,老臣在这里向太子进言莫要以儿子身份的便利去伤害你的母亲,这对你的母亲极为不公平,也会给大唐以后的帝王们开一个很恶劣的例子即儿子可以戕害母亲。
大唐以孝义治天下,殿下万万莫要认为孝义只是仅仅针对臣民百姓,而不能约束皇家。
如果,殿下这般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孝义不仅仅是大唐的根基,更是为人的根基,这个根基万万触碰不得,一旦有所伤,殿下日后即便是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也难以平复这道伤口。”
李弘听了许敬宗的话,面现惭色,朝许敬宗施礼道“事已至此,徒呼奈何。”
许敬宗笑道“算不得严重,下一次不要做就是了。”
李弘摊手道“这一次怎么办呢”
许敬宗笑道“清除殿下参与的所有痕迹即可。”
李弘面现难色。
许敬宗道“老臣去做便是了。”
李弘又道“太傅能想到,旁人会不会也”
许敬宗嗤的笑了一声道“太宗旧部远远强于陛下的臣子。”
李弘遗憾的看着许敬宗老迈的身躯道“太傅若是年轻三十岁就好了。”
许敬宗咕咕笑道“老夫若是年轻三十岁,殿下以为还能听到今日这般肺腑之言”
李弘长叹一声道“可惜云初自囚于长安”
许敬宗道“这是因为殿下长于云氏大宅之故,否则,云初也不会如此的锋芒毕露,将自己所有本事大白于天下,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自囚长安一事。”
李弘用力的抓一下自己的头发道“真正的智者都喜欢把自己藏起来,都是为了什么啊”
许敬宗道“天下纷乱之时,无数智者会横空出世,用尽手段,只想让这天下回归安定的本源,那个时候群星璀璨。
天下安定之时,真正的智者往往会匿影潜踪,即便是入朝为官,也不过是想进来看看热闹罢了。”
李弘又问道“王朝毁弃,大厦将倾之时,为何很难见到力挽狂澜之辈”
许敬宗道“烂房子难道就不该推倒重建吗”
李弘道“所以,太傅刚才劝说孤王不得伤害母后,就因为母后也是大唐这座大厦的重要构件吗”
许敬宗笑道“坤道,大地也,根基也。”
李弘点点头,再次朝许敬宗施礼,退出了房间。
许敬宗从头上摘下那朵牡丹,瞅着艳丽的花瓣啐一口道“便宜你了。”
李弘回到书房,一个人在里面踱步许久,才喊上李思跟裴婉莹一起去了小厨房。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