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来的诡异,这让梁建方很是担心,虽然他的孙子梁英是跟着云初混的,而他个人呢,跟李绩是一辈子的牵扯,反正他这一辈子是干不出背叛李绩的事情了。
因此,专门把苏烈拉过来当一个见证,尤其是在听说云初准备秘密见他的状况下。
过程非常的有趣,从马车离开晋昌坊,就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云初估计,从皇帝,皇后,到百骑司,以及很多大户人家的眼线都盯着呢。
云初半路上玩心大起,刻意拉开车窗,露出自己戴着黑色面纱的诡异模样
梁建方少一只脚,苏烈身份特殊,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迎接云初,而梁建方家的管家,看到云初戴着面纱鬼气森森的抱着一个匣子下了马车,嘴巴里面就苦涩的难以自持。
在他看来,云初此次过来,就是为了逼迫他家这个已经年迈无力,又无权的老公爷表态的。
犹豫再三,这个追随了梁建方一辈子的老管家为难的道“君侯,梁氏如今拿权的是英公子,老公爷已经不问世事许久了,他与英公等老一辈人,切不开。”
云初冷笑一声道“我这一次来,是给老家伙送天材地宝的,听说他为了这个东西连不多的几个亲兵都派出去了。,怎么就不来我府上打问一下,现在好了,被李敬玄扯住了痛脚,何苦来哉。”
听云初是来送东西的,管家心头的巨石顿时就放下来了,谁都知晓梁建方对云初有知遇之恩,虽然云初跟军方的其余大老的关系有些僵硬,却从未忘记梁建方,逢年过节的从未停止走动。
“只是君侯为何会戴着面纱”
云初掀开面纱,露出自己乌黑发青的上半边脸道“被长辈教训了,没脸见人。”
“哦”管家看了云初烂糟糟的脸,一颗心彻底的放下来了。
云初随着管家进了梁家大厅,就把面纱给扯下来了,把肿的老大的脑袋暴露给老梁跟老苏两个看。
梁建方瞅着云初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脑袋,再看看他青肿的眉眼,倒吸一口凉气道“谁把你打的这么惨薛仁贵”
于此同时,苏烈也看出云初受的伤是真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坐直了身体眼神犀利的盯着云初看,这一刻,他真的很担心,这是英公出手所致。
云初来到梁建方断脚下首坐了下来,先叹口气才道“惹怒了玄奘大师,被当头敲了一棒子,至于薛仁贵想要把我打的这么惨,还欠缺一些火候。”
听闻是玄奘大师干的,不管是梁建方还是苏烈,两人心头的石头迅速落地,就连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
梁建方哈哈大笑道“被玄奘大师敲你棒子,这个可没地方找回来吧”
云初笑道“人家要打,就只能受着呗。”
苏定方随即神情轻松地道“玄奘大师因何会对你发如此大的怒火,老夫听说这个老和尚早就出凡入圣了,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发火。”
云初恼怒的对梁建方道“你要是早说你们需要冬虫夏草,来家里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要把身边的甲士派去藏地挖那些甲士们知晓怎么挖,在那里挖吗
更不要说私自派遣甲士出京是个什么罪责,你不是不知道吧
人家李敬玄在我那里没有抓到长安的痛脚,倒是从你们这里撕开了口子。
现在好了,满世界都在流传咱长安勋贵们将身边的甲士亲兵派遣出去,将要干一件说不得的大事呢。”
云初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梁建方是一个大老粗,如今又不复当年之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