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巨鲸足足有八丈长,重,十万斤。
一月八日,巨鲸被海浪推到了岸边,死状很惨,全身上下都是被其它海兽咬出来的创口。
巨鱼死,诸侯
就在人人都以为巨鱼之死会对应在被大军围困中的高句丽王高藏的身上。
结果,一月九日,金庾信收到噩耗,新罗王金春秋,菟
就在新罗大军全军缟素的时候,看似坚不可摧的平壤城墙在连串的巨响中,轰然倒塌。
城墙几乎是瞬间倒塌的,那一刻,平壤城墙开始只是剧烈的抖动,紧接着,便是火光,巨响,以及烟尘,再接着就是地动山摇,乱石横飞。
等烟尘散去之后,巍峨高大平整的平壤城墙,已经变成了参差不齐的锯齿状,巨大的缺口到处都是,而缺口与缺口之间的断壁残垣还凄惨的矗立在原地,不时地有巨大的条石砸落。
郭待封一马当先,带着部下冲锋到了城墙缺口处,跳下战马,挥刀步行翻过大堆的废墟。
于此同时,密密匝匝的大唐各军也纷纷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同样丢开战马,从缺口处杀进室无抵抗之意的城池,随后,便是大批的民夫进场,开始用骡马拖拽散落的条石以及城砖,为后面的大军扫清进城的道路。
中军位置开始有沉重的鼓声响起,接着就是号角声响彻云霄。
城墙口的乱石被民夫们拖开,原本非常惊惶的新罗人此时的贪婪之心战胜了恐惧,也跟着涌入平壤城。
薛仁贵与裴行俭的大军并没有动弹,这两支全骑兵军队,在新罗大军涌入平壤城之后,一个从左向右,一个从右向左杀进了新罗人还没有来得及合拢的军塞。
一座平壤城,用不了三十余万大军起进入,所以,迟迟未曾动弹的李绩中军,在高侃,契必何力,两人的统领下,再一次隔断了平壤城与城外的联系。
李绩坐在一处丘陵上,俯视着脚下的平壤城,手里端着酒碗,看一眼火光冲天的平壤城,就喝一口酒。
不大功夫,薛仁贵那边的信使就到了。
“启禀大帅,左军踏遍新罗军寨,不见金庾信。”
李绩正要往嘴边送的酒碗停顿了一下,瞅着几乎是同时赶过来的裴行俭右军的信使道“新罗太子金法敏也不见踪影是吗”
使者连忙道“裴将军翻遍营寨,不见新罗太子金法敏的踪迹,如今,正在拷问降卒。”
李绩点点头道“谢家宝树,偶有黄叶,算不得什么,来人,命郭待封让开前路以新罗军为前驱。告诉新罗人,战后,准许他们掠城三日。”
使者匆匆骑着马走了。
辽东道行军总管行辕长史庞同善道“这两人跑了,麻烦了。”
李绩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苏病了这么久,也该痊愈了吧”
庞同善道“金庾信,金法敏不在,想必新罗军中精锐也不在,我们围城阻断消息的法子,应该隐瞒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此举让新罗人与高句丽人合兵处,对我们进城的将士们来说,并非好事。”
“末将一直不明白大帅此举,明明可以先取高句丽,再取新罗,如此方才安稳,大帅为何一定要在仓促间向两边进攻呢”
李绩看一眼庞同善道“不如此不足以显示本帅的赫赫军威”
庞同善见英公已经开始不讲理了,就拱手道“末将自然知晓英公并非这般想法
李绩怒道“老夫就是这般想的。”
李绩一怒,在场众人纷纷低头